亦泠把锦葵叫了进来,让她派个人去旌安寺只会?慧明大师一声,她想寻个合适的时间前去拜访。
“旌安寺啊?”锦葵点点头,“奴婢这就去安排。”
往外走出几步后,锦葵又回头道:“夫人,大人只是外出公干,您别愁眉苦脸的,他很快便回来啦。”
“您若是实在?想大人了,就给?他写信吧。府里?的护卫脚程快,很快就能送到的,比求神拜佛有?用!”
亦泠:“……”
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来她在?想念谢衡之的?
这一番话无疑是本就烦躁的亦泠火上浇油,好在?她发火之前曹嬷嬷端着做好的红枣糕走了进来,让锦葵逃过一劫。
“成天里?话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去办事。”
等锦葵出去了,曹嬷嬷放下红枣糕,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亦泠的脸色。
“夫人,今日天太冷了,夜里?指不定要下雪,叫个大夫来府里?候着吧?”
“不必了。”
她恹恹地说。
找了大夫又有?什么用?若是大夫能治好,她也不必去求助慧明大师了。
谢衡之绝情如斯,她又不能追着他去。
想不出什么法子,眼看着只能坐以待毙。
外头的云层越来越低,密集又厚重?,仿佛要压到屋檐上似的。
小狸猫也不在?外头玩儿了,懒洋洋地躲进了屋里?舔舐毛发。
门窗都关得紧,一丝风也透不进来。
亦泠站在?炭桌前,伸手烤着火,出神入定地看着炭火,谁都能看出她在?焦思苦虑。
外头一响起脚步声,她却立马回了头。
进来的是锦葵。
亦泠叹了口气,打蔫儿似的慢慢转回了头。
“派去旌安寺的人回来了?”
“是的。”锦葵说,“慧明大师前些日子闭关了,还不知何时出关呢。”
亦泠闻言心头又凉了半截。
谢衡之是一去不回了,慧明大师也闭关了,合着她就只能活生生昏睡几天吗?
若是就此一睡不醒可怎么办?
眼看着天色渐晚,亦泠急得又围着炭桌踱了几圈。
她拧眉看了半晌炭火,心里?安慰着自己——
没事的,先前昏睡那?么多次都醒了过来,这回不会?更倒霉了。
何况三五日后谢衡之便回来了,比起当初那?一个月的活死人状态,这点时间算不了什么。
搓了搓冰凉的手后,她又问:“今日府里?抓的贼人如何了?可审问出什么了?”
“奴婢不知。”锦葵摇头道,“似是没留在?府里?,被?押去了别的地方。”
她也是先前偶然撞见的押送场面,“人打得血淋淋的,鼻青脸肿都看不见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