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还是景元来给凌舟胥复诊的日子。
凌薏过去时,景元与温氏正说着话。
温氏简单描述凌若然的症状,景元面色了然。
那日凌薏拿着红烛银的药来回春馆时,景元心里就知道个大概。
景元状似难办道:“听夫人描述,这脸极难治好,像是中了红烛银的毒,而且会花费许多银子。”
温氏根本不在乎凌雅仙是疹子还是中毒,她也没打算亲力亲为给凌雅仙治病找大夫。
别想从她这拿走一分钱。
“大概要花多少银子?”
景元比了五根手指。
温氏蹙眉:“只要五百两?”
景元摇头:“五千两。”
红烛银需要一味千年药材解毒,那药材百金难寻,因此世上能解红烛银毒的人少之又少。
温氏心里大约有数。
偷鸡不成蚀把米,邹莹三人自食恶果,与别人没关系。
凌薏到门口时,恰好听见二人对话。
她垂下眼,嘴角微勾。
看来娘亲与她所想相同。
绝不可能再为邹莹三人花一分钱!
凌晁想出钱,那就从公中出账。
就看凌老夫人舍不舍得出这个钱。
丫鬟掀开布帘,凌薏走了进去,与景元点头示意。
路过时,景元低声:“凌小姐雷霆手段。”
凌薏声音同样小。
“自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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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凌薏预备回藤英苑。
半途却遇见了凌沉。
凌沉似乎专程在这等她。
凌薏站在三步远外,扬起小脸打招呼:“大哥怎么在这?今日不去上值吗?”
“上午监工皇寺修建弄脏衣服,回来换一身。”
凌薏哦一声,笑道:“大哥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经过凌沉身边时,男子突然抓住她手腕。
凌薏笑意微僵,眼底深处的冰冷一晃而过。
“大哥还有事?”
凌沉松开手:“昨日我回府的晚,你大嫂说了生辰宴的事,昨日可无恙?”
凌薏面上虽带着浅笑,还是熟悉的这张脸,但凌沉总觉得哪里变化了。
凌薏捏了捏被掐红的手腕,她耸了耸肩:“大难不死,躲过一劫。谁知道某些人还会不会有后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