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阚学失魂落魄站在原地,目光不舍地盯着凌薏。
谢肇厌看得直拧眉,挡住秦阚学的视线。
福华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转,突然瞪大眼朝凌薏眨了眨眼。
凌薏:?
福华立即往前走了两步,把秦阚学拉到一边。
“男未婚女未嫁,你这样盯着人家很不礼貌……”
说罢,福华还转过身朝谢肇厌和凌薏扬了扬眉。
谢肇厌盯着福华那张圆圆的小脸片刻,嗤笑道:“还算有眼里见儿。”
凌薏眉梢微动,她仰头,语气逼人:“你对福华有偏见?”
谢肇厌眉梢微挑,薄唇吐出四字,“何以见得?”
往日谢肇厌惯会装清正言明,如此明显表现喜恶,还真不常见。
谢肇厌没必要跟一个小丫头计较。
再说福华也根本没惹过谢肇厌。
凌薏盯着谢肇厌的脸片刻,蓦地,女子明亮的桃花眼微睁,“谢大人莫非与燕王殿下有旧怨?”
说话间,凌薏声音压的很低。
她目光一错不错盯着谢肇厌,结果眼前一黑,被谢肇厌的手掌盖住。
凌薏瞪眼,拉下谢肇厌的手,“谢大人,被我猜中了,恼羞成怒?”
谢肇厌倒不惊讶,他抿了抿唇,“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谢肇厌的话并未否认与燕王旧怨。
凌薏皱了皱眉头,她眼神方才没什么问题呀。
难道眼睛太好看了?
她抬起脸认真看着谢肇厌双眸。
他凤眸狭长,瞳孔偏黑,眼底深处如暗河深渊,望不到底。
若是对上一眼,就仿佛能看清人心底的一切想法一般。
偏偏凌薏是个不怕的,她对着谢肇厌眸子瞧了许久,目光随着他眼睫晃动。
谢肇厌先败下阵来,“大小姐,又怎么了?”
凌薏轻哼一声,意味不明说了句:“一个大男人,眼睫生的又黑又长。”
说罢,凌薏便自己往前走了。
她往前看,现福华已经先一步去了湖心亭。
秦阚学也许是被福华骂跑了,不见踪影。
凌薏慢慢走着,缓下思绪。
谢肇厌才为官几年,竟然会与燕王生怨。
这几年燕王都未进京,一直戍守边关,谢肇厌哪来的机会能认识燕王……
难道是进京赶考前?
谢肇厌不紧不慢跟在凌薏身后。
不可否认。
他对凌薏越来越纵容了。
……
亭名虽叫湖心亭,但亭子范围并不小,在亭子四周还围了一圈,摆着不少案席,一些赏湖景风光的公子小姐们,则各自围圈说着话,另外有一些读书人在亭中对诗作词。
凌薏对诗词不感兴趣,福华当然也如此,找了个位置好的案席赏景,目光时不时瞥向亭中的某人。
当温叙炀将目光移过来时,福华又迅移开脸。
一来以往的,凌薏都替福华累。
凌薏目光往四周看了看,没见到谢肇厌,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福华一脸抓住凌薏小辫子的表情,“说,你与谢大人怎么回事?”
凌薏:“才没有,只是见过几次面,他救过我而已。”
说完,凌薏小口抿了抿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