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洛颜夕哑然失笑,真是什么人就做什么梦呢,梦里也不忘喧嚣着要杀人呢。只是,他口中所谓的“你们”代指的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是耽美!!!!!!!男男h奥!
☆、无奈梦里月华殇
睡梦中的水月寒慢慢地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只是眉头才刚刚舒展开他表情又是一变,双手在半空中虚抓了几下,吆喝道:“放我出去啊,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见父皇!”
“我不要待在笼子里啊,我要禀告父皇惩戒你们这些坏蛋,放我出去!”
“父皇,救我啊,他们都骂我杂种,你告诉他们,我不是,我是皇子,和他们一样都是皇子!”
“我痛啊,不要拿针扎我,母妃,我痛啊!”
一声声掺杂了痛苦和恨意的嘶喊深深触动着洛颜夕的耳膜,这个男人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才变得这般蛇蝎心肠了呢?是谁让他打小就心灵扭曲了呢?
等到那水月寒再一次平复了情绪之后,洛颜夕急忙合上眼假寐,心道这个男人自尊心极强,一定不允许别人把他最落魄的一幕看在眼里的,若是也对自己来一个剜眼什么的可就玩大了。
耳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那男人该是下了床,洛颜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全身因为紧张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只是那男人却在她的身边只停顿了几秒钟就走出了“翎雀宫”,不知去了何处。
“呼……”洛颜夕吐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那一根根铁柱然后失声笑了笑,她该是同情那个男人吗?笑话!把自己当初受过的苦难和凌虐施加到其他无辜的人身上,这样的男人根本连当初的施虐者都不如。
次日,水月寒正无聊地挑动着焚香炉里的烟灰,这时门口的小太监来报,说是皇上宣他过去有事商讨。
水月寒邪魅地笑了笑,伸手束起了自己披散的墨发,甩了甩朱红色的袍子,对那报信的太监说道:“走吧。”
洛颜夕依旧是百无聊赖地躺在地上,如今有了褥子自己倒是学着懒床了。只是这躺得久了就会感觉咯得慌,于是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狂抓了几把头发,顺带着抖落了无数的羽毛,嘀咕道:“好闲啊,好闲啊,突然不想做宅女了,救命啊,放我出去!”
正鬼嚎着有趣,忽地见水月寒返回来了,于是急忙噤了声,眼巴巴地看向他,说道:“殿下,您放我出去走走吧,人家鸟儿训得好了都是可以放它出去自由飞翔的,因为等它饿了就会乖乖回笼子里了。”
这么说完,洛颜夕也顾不得鄙视自己了,心道自尊算什么,为了自由友情爱情都可抛,何况是这小小的自尊心呢。
水月寒似是心情大好,笑了笑打开了笼子,说道:“本王的确是调|教了一只精灵的鸟儿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王就准你出去,不过要是耽搁了进食的时间,你明白会怎样的。”
哎呀,知道了,唠唠叨叨烦不烦,每回都是一样的话!洛颜夕虽是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没胆子说出来,急忙欠了欠身子谢过了他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听训吗?我怎么觉得不然呢。”水月寒嘀咕了一句然后回到榻上半躺着,继续挑动他那闻起来腻死人的香炉。
洛颜夕一路小跑着往太医院走去,一边走一边脱掉自己身上如同拖把一样繁复的羽衣,路上招来不少人侧目,大概众人皆是没料到这女人在水月寒的手里蹦跶了这么多天还没断气,如今竟是出来频频露脸。
洛颜夕也不搭理众人的注视,闯进了太医院之后白了连景一眼,对着穆砚殷勤地笑了笑,说道:“我过来看看这里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药柜购置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将药草分类?”
连景斜睥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说道:“听说昨儿个是你把太医院险些烧了是吗,哼,也就指望着穆砚兄好脾气了,若是被我逮到,你现在早就被抹了脖子了。”
洛颜夕对这种鸟人从来都选择无视,径直走到了穆砚跟前说道:“穆大哥,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有,作为将功赎罪也好。”
穆砚低笑了一声,附在洛颜夕耳边问道:“你这还是惦记着曲魂草吧?”
“不会,我就是秉着一颗赤诚的心前来帮忙的,穆大哥可是误会我的用心了。”洛颜夕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穆砚瞧着这个长相清新脱俗,娇弱动人的女孩脸上那有些不符的笑容摇了摇头,满是笑意地说道:“也好,柜子已经到了,你把我刚刚写好的名称拿浆糊粘贴上去,然后把地上这些药材归类分别放进抽屉里。对了,姑娘可识字呢?”
洛颜夕笑了笑,说:“中日英法,我识的字还不少呢。”说完,也不理会穆砚诧异的表情,拿剪刀将穆砚写好的药名一一剪开,然后端了浆糊走到柜子前面一一张贴起来。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又对照着地上那堆药材上粘贴的“便签纸”上的名字各自抓取了一小部分药材放进了对应的抽屉里,一边放一边还饶有兴趣地背诵着每种药材的名字。
等到这一切都做好了,洛颜夕回身冲着两位年轻的太医笑了笑,说道:“如何,我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肯定的吧?”
穆砚对那个踩着凳子自鸣得意的女孩笑了笑,说道:“嗯,可算帮了大忙,快点下来吧,别是摔着。”
洛颜夕拍了拍手跳了下来,一路走到穆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真是个温柔善良的好人,不像某个距离我十尺左右距离一声不吭的冰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