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向苼瞳孔霎时一缩,“真是望月,你可听清了?”
“……是啊。”
十四脸色懵,紧张反问:“苼小姐,望月怎么了?你别吓我,此中难不成有什么猫腻?”
向苼不答反问:“你且先告诉我,你是如何看见的?可曾被他们现?”
“他们绝对没现!”
十四立马摇头,“修士五感敏锐,但天青阁人多眼杂,我只是偶然从镜子里见到,没有直接看他们。”
“如此就好。”
向苼神色微缓:“你近日跟琴机说一声,呆在院中的少出去。”
“好,我就说我病了。”
十四心里慌,左右看了一眼四下无人,复又小声道:“苼小姐,你是又察觉到什么了?那个天衍教…是真的?”
“不论真假,都不是你能掺和的,知道多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向苼冷声警告,“我等在宗门生存本就艰难,莫要惹火烧身。”
十四听得脸色白,连连点头。
村庄诡事后,他总是十分信任向苼在这方面的直觉,顿时不再问了,心中受惊,他也熄了考较向苼剑法的心思,呆了不多时便起身告辞。
待其离开后,向苼回到屋中坐下,眉头微锁。
面具……
天衍教这是要做什么?
陆玉山为真传弟子,地位尊贵,却甘投天衍教中,可见其中水深。
她不欲与天衍教过多接触,可现下其异动频频,却又令她心中难安。
这时,小桃迈着碎步走进来,说道:“苼小姐,琴机大人命人将礼单名册送来了。”
向苼回过神来,抬手接过册子,随意翻开看了两眼便合上,吩咐道:“今晚我想早点歇下,你不用安排晚膳,也早些歇着去吧。”
“是。”
小桃笑着应下,“苼小姐没日没夜地练剑,是该好好歇息一下了。”
……转眼入夜。
小桃挑灯来到里屋外,出声道:“苼小姐,奴婢熄灯了。”
她等了片刻,不见屋内回应,只当是向苼睡熟,吹灭堂屋中的灯盏,转身离去。
却不知,里屋内早已空无一人。
向苼走在无人的山间小道上,从储物戒里找出一身月白色长袍换上,与此同时,面部与体形迅调整,眨眼间就变成一名偶然见过的丹殿道童。
做完这一步还不够,向苼又抓出一把锅膛灰糊在衣襟处,最后翻手拿出一枚丹殿令牌,在腰间挂上。
她整理袁仲的储物戒时,早就现这块令牌,只是不曾在意,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换装完毕,向苼身形加快,在山间飞腾,快若脱兔,不到盏茶时间便到了山脚下。
此刻天色才刚黑下,坊市内仍有不少人走动,向苼将衣襟理得再乱一些,步入人流中。
不多时,她来到天青阁门前,额头硬是逼出一层汗水,匆匆踏入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