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白家父子脸色阴沉如水。
白令行声音颤抖:“爹,咱们就这么算了吗?那我的院试该怎么办?”
“怎么办?!”
白老爷火大无比:“还考个屁!”
白令行要哭了。
白老爷看得更烦躁:“蠢东西!还有脸哭,要不是你自己张扬,传得人尽皆知,也不至于真的不能去参加考试。”
闻言。
白令行大喊冤枉:“爹,这不是我传的,我没有到处乱传,谢伯渊一直扮猪吃老虎,我觉得自己赢了他也没啥可骄傲的,哪里还会去宣扬?”
“我还觉得丢人呢!”
听到这里,白老爷狠狠皱起了眉头:“不是你?”
他不是白令行这个傻子,做了大半辈子生意,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宣扬,一个赌约罢了,绝对不会传得这么远。”
“有人故意陷害你!”
白令行瞪大了眼睛:“什么?!”
下一刻。
整个人脸色狰狞,狂怒:“谁?!谁在背后做小人,我要杀了他啊啊啊!”
白老爷也无比愤怒。
可愤怒到了极致,他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回家就派人去查,一定要把那个贼人找出来。”
白令行咬牙切齿:“爹,你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我现在这样,都是他害得……”
此刻。
白令行对传播赌约之人的恨意,已经远远过了谢伯渊。
因为。
只有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如今这副局面是别人害了他,和他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白老爷重重点头。
父子两人都没想过那人针对的是谢伯渊的可能性。
……
杏花村。
一个隐蔽的树林后。
谢令娣愤怒地看着随春生:“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谢伯渊学问这么好,你就一点儿也不知道?我们帮他传播赌约,反倒是给他做嫁衣,让镇上人人称赞他是个天才了!”
闻言。
随春生也沉下脸:“这怪我吗?谢伯渊阴险小人,我怎么知道他藏得这么深?”
“如今,白令行输了,若是他们查到我,我就完了!”
谢令娣语气冷漠:“这与我何关?”
随春生直接冷下脸:“你若是袖手旁观,休怪我告诉谢伯渊你干的好事儿。”
“谁会信?”
谢令娣冷笑:“再说,我们家已经和谢伯渊家撕破脸,再多一个仇,也不算什么。”
随春生无话可说:“算你狠!”
谢令娣:“不送。”
随春生气呼呼离开。
等他一走,谢令娣用力捶了一下树干,咬牙切齿:“可恶!!!”
……
白家父子离开,村里讨论了几天,也就抛在了脑后。
明日。
就是谢伯渊出去府城的日子了。
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