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邀月赞赏的看了一眼星奴,转身看向早就已经愣住的花无缺。“无缺,你过来。”
花无缺自然听命走了过来,刚才还宁静美丽的大宅如今已经被带着鲜血的花瓣所染红,让花无缺有些不知所措。
“无缺,杀了他。”邀月冷淡的下令,今日出宫,本就是为了让无缺杀人,不然,区区一个负心汉,还真就不值得她邀月亲自出手。
“大姑姑,为什么?”花无缺不解的看向邀月,大姑姑还是那么的高贵美丽,但是……总是觉得有些不同了。
“因为他是负心汉,他该死。”对于花无缺第一次不解的疑问,邀月还是心情颇好的做出了回答。其实她对花无缺已经算是仁慈了,邀月记得,她还年幼的时候,师傅为了让她和怜星杀人,便把她们丢在了一群疯子中间,为了活着,她们只能杀人。因为,只有杀了那群人,她和怜星才能活下去……每一个高手的背后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只是从来没有人去了解,便自顾自的把她定位成魔头而已。
“为什么……让他改过自新不就好了吗?”花无缺手中的剑在颤抖着,他真的下不了手,让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
“你是移花宫的少宫主,你不需要多余的仁慈之心,你需要的只是杀遍天下负心汉,只因为你是移花宫的人。”邀月冰冷的话语,让花无缺有些心悸。在邀月冰冷的眼神下,花无缺把软件刺入了那个男人的身体。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但是那喷溅在身体上略带温热的血液,让花无缺明白,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正文约战五年
约战五年
回去的路上要比出宫之时安静的很多,坐在软轿中的花无缺因为第一次亲手杀人神色有些恍惚,贴身侍女铁萍姑在一旁照料着花无缺不言不语。而前方软轿上,坐在邀月身旁的怜星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往后看,面上尽是担忧。
“怜星,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有什么事情?”敏锐的邀月自然把怜星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邀月突然间,有些不喜欢现在这种沉闷的气氛。
“姐姐……这样对待无缺,是否过于苛刻?毕竟,无缺他还是一个孩子……”怜星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毕竟邀月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没有理由瞒着她。
“苛刻?”邀月冷笑,“江湖险恶,哪个人会因为他是一个孩子而放过他?你可别忘了他是移花宫的少宫主,日后要经历的事情更比今日要多得多。你这般宠着他,只会害了他!”邀月越说越愤怒,‘前世’的无缺可从未因为杀人这种事情而露出过愧疚和恐惧的神情,而这一世居然有了这般脆弱的表现,邀月又怎么不怒?
而邀月不知道的是,所谓的‘前世’邀月待花无缺一向是冰冷,花无缺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是不喜不怒,而这一世,邀月虽然仍旧是那么冰冷,但是待花无缺却是极好的。温室中的花朵儿,总是会有脆弱的时候,不是吗?
移花宫的宫女的速度是很快的,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移花宫的石碑之处,邀月想了想从软轿上走了下来,站在了花无缺的软轿之前,而抬轿的宫女也停了下来。(神色恍惚的花无缺看着面色冰冷的大姑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大姑姑虽然一向冰冷,但是看着自己的时候,眼中还是有着温度的。但是,今日看自己的眼神让花无缺觉得特别难过……好似对自己失望透顶。
“跪下!”邀月的声音很冰冷,花无缺有些忐忑的走下软轿,跪在了邀月的面前。怜星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便让侍女们先行回移花宫,而石碑处,也只剩下邀月怜星和花无缺三个人。
“无缺,你可知你错在哪里?”邀月看着花无缺忐忑的样子略微有些不忍,但是很快就放弃了这种懦弱的想法,移花宫没有孩子……
“大姑姑,无缺错在不能狠心杀人……”花无缺低着头恭敬的回答,而邀月一看就知道,花无缺根本没有理解到他错在哪里。突然,邀月觉得自己有些疲惫,教育孩子这种事情,果然不是她适合做的。
“无缺,并不是说杀人是对的,你要知道人活在世上万份艰难,每一份生命都该去珍惜。就像我们也是一样,不管过的多么幸苦,还是要努力的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邀月的声音很轻柔,不似平时那般带着寒意。
“大姑姑?”花无缺不解的抬起头,记忆中的大姑姑从未对自己这般温柔的说过话,只有二姑姑才会温柔的对自己说故事,讲道理。突然见到这般温柔的大姑姑,花无缺连刚才的负面情绪都消失殆尽。
“但是你要知道,既然有人想要杀掉他,就代表这人定然做了该杀之事。你要知道,想要委托移花宫做事,可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一命换一命……”花无缺语塞,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有的时候所谓的正义并不能带来想要的东西。
“能被人一命换一命之人,难道不是该杀之人吗?”邀月顿了顿继续教育到:“不仅仅是这样,你要知道,移花宫的武功博大精深,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视移花宫为邪派。身为移花宫的少宫主的你,身处江湖又怎么可能不杀人?就算你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杀你。他们可不会在乎你是否有仁义之心,因为他们眼中的你,只是移花宫的魔头。”邀月不屑的冷笑,她就是看不上那些名门正派,也看不上那些自称为大侠的人。而最看不上的就是燕南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