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拉哥正握着枪支。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怀疑上了拉哥。看来他们已经把拉哥的身份和从前做的事情给翻出来。
我摇了摇头,笃定道:“不是我,也不是拉哥,是她自己。”
“她自己?”小陈似乎不信,两道眉毛揪到了一块儿去,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严厉。
“赵思齐,我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我知道那个拉哥救过你,可你也不能……”
3
我没有继续辩驳,我知道警方心里已经对拉哥产生了怀疑,我再辩驳也没用。
眼下,唯一能够让他们转变态度的,只有实证。
我解下腕上的手表,递了过去。
“这只智能手表有录像功能,我已经把事情发生的经过都给录下来了,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查看一下。”
小陈半信半疑地接过手表,伸出食指上下滑动起。
很快,一段录像在手表屏幕当中播放起来,莎莉怎么样举枪威胁我们,怎么样陷害我,又是怎么样攥着我的手开枪自杀的,都一一展示在了眼前。
杀人的嫌疑洗脱之后,拉哥从前犯事便一下子压在了我的胸口上。
虽然拉哥之前为了宽慰我,说自己的事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能够让他背井离乡近十年之久,怎么可能没有大碍呢?
他究竟做过些什么?严不严重?这些问题我居然一概不知,愧疚的同时只觉得心急如焚。
“张驰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小陈一摆手,宽慰道:“他?他那些事,不过那都是成年老黄历的事了,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算轻。他今天报警的时候就已经自首过,法院那边应该不会判太重的。”
不重?可能吗?
4
因为涉及到另外一个案件,小陈也不便多说,只告诉了我这一句。
很快,我就从审讯室出来了。踏出审讯室以后,我立马给钟律师打了个电话,请他代理拉哥的案子。
不管怎么说,有律师在场总是要安心一些的。几个小时后,我从钟律师的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拉哥高中毕业之后,就和几个昆明当地小混混一起“混社会”。
有一次,他们几个人在一家饭店吃饭,几杯酒下肚就另外一桌的客人产生了摩擦。拉哥那时候脾气也爆,不知怎么被人怂恿了两句,便动了刀子,捅了那个客人一刀。
那个客人当时就倒在血泊里,出气多进气少。
拉哥一下子就吓醒了,以为自己把人给捅~死了,当天晚上就坐船偷~渡到了缅甸,这一走就是近十年。
其实那个客人根本没死,送到医院之后,很快就救活了。后来其他几个混混陆陆续续被抓到,坐了牢。唯独拉哥一直被通~缉着,躲在缅甸不敢回来。
钟律师扶了扶眼镜,边走便做着习惯性地做着手势继续说。
“其实当年他们这些人都很年轻,最大的只有19岁,小的也只有16岁,都是冲动之下犯的事。而且伤者当时收到赔偿之后,就已经签下了和解书,所以张弛即便不跑,也根本判不了多久。”
判不了多久?既然判不了多久,拉哥何至于如此?细细回想起来,拉哥似乎对自己曾经的案子表现得十分消极和沮丧,道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客人没死?
5
当年跟着张弛一块涉案的还有一个人,叫林章。听说现在也在警局关着。”
“谁?”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着问了一句。
钟律师耐心地解释道:“林章!就是石林曾经提到过的那个人。”
钱笑得救后,林章和阿水已经被抓,这件事小陈告诉我了。可令我万万想不到的是,林章怎么还会和拉哥曾经的案子产生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