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料定楚漾不敢动。
因为他一动,自己的手也不会放开,在眼前吃得哼哧哼哧的三个馋虫一定会看到他凌二的手不怕死地放在了哪里。
手感也很不错,比想象中软了许多。
掌心之下,是锻炼过的肌肉弧度,足够柔软又有韧性。
说实话,这样带有亲昵意味的“亵玩”,还是第一次。
凌意舶早就长大了,他不是那个只会闻骨头味道的小狗了。
光抱一抱,口头占点儿便宜,他怎么会满足呢。
他记得楚漾十九岁才来的时候,勤快又机灵,身兼数职,人又心软,而且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心软。
有时候,楚漾会帮着家里的保姆和管家把活儿分摊着干,生怕拿到的薪水不匹配自己做的事情,就经常在花园里浇水,那时候凌意舶住的还是凌家最大的一个宅院,年岁深久,房子结构复杂讲究风水,二楼方位和渝水现在这套别墅一样,花园正对着二楼卧室落地窗的位置。
凌意舶没事儿就在二楼看,看楚漾弯下腰去摆弄一些花草,穿了衬衫的腰总能被勾勒得线条非常好看,像是名画家悬挂在展览上的油画,每一寸都是按着比例生长的。
那时候他做都想摸一下,想试试看楚首席一把好腰到底是什么感觉。
想着,凌意舶手上动作又加重,报复性地捏了下。
楚漾极为敏感地再次挺直了背脊,回头甩来一个瞪眼。
确实是生气了,凌意舶看得出来。
可感觉那瞪人的眼眸和他的心一样软软的,怎么看怎么不像警告。
“哎,毕竟咱集团适龄的小老板就那么几个嘛,二少爷你又是S级Alpha,自然在公司茶水间或者饭后话题里就非常炙手可热啦……”李观棋先铺垫。
凌意舶后仰着身体,手一勾,“你说重点。”
李观棋很有眼色地继续切入:“我就是想知道,孟家那位,孟听池,我们都听说他和您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所以有没有可能以后……”
楚漾在努力去控制想往凌意舶身上放的眼神,又因为听见这句话再次僵直了原本已然放松的背脊。
而凌意舶的手还在他腰上,自然也感觉到了。
凌意舶这下心情更好了。
半点儿想计较手下试探隐私的意思都没有,他爽快回答:“我不喜欢孟听池。我和他只是好兄弟。按照你这逻辑来推测,我和应逐潮那也是竹马啊,相比孟听池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我和应逐潮还走得更近一点儿,你们怎么不怀疑他?”
“啊,”李观棋讶异,结结巴巴道,“因为,因为你们,你们都是Alpha,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谁说Alpha就必须要找个Omega才行呢。”凌意舶加重音,“而且,和孟听池有一腿的是应逐潮啊,你们不知道?”
楚漾扭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可以把别人的私事到处说!
凌意舶对上他的目光:这不是要给你解释到底吗而且好像全世界就你不知道的样子啊笨蛋。
楚漾挪开眼不看他,默默咽下“我知道”三个字,怕凌意舶抽风要追着问是谁说的,如果知道是谢崇珩讲的,凌意舶又要闹谢崇珩凭什么和你聊感情!
“的确,”周渡适时插话,“听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李观棋此时瞳孔地震,恨不得偷偷掐周渡一把,悄摸耳语道:“怎么你知道的八卦还不告诉我啊!”
周渡无奈道:“不去娱乐圈当明星保镖真是屈才你了。”
李观棋当真陷入思考:“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梦想。”
凌意舶也挺震惊的。
都不用想,周渡在行业内干了这么多年,也许是认识哪个已经从应逐潮或者孟听池身边离职的保镖,茶余饭后八卦了一下,那看来自己和楚漾的事儿,还得要在周渡面前遮掩一下的。
像楚漾这样的性子,应该不喜欢被同事传言和老板搞在一起。
不过也还没搞在一起呢。
以楚漾的性格,和老板搞在一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想到这一点,凌意舶喝了酒又吹风的头有点钝痛。
思路回转到“应逐潮和孟听池分手”这上面。
凌意舶皱眉:“是吗。”
这点消息怎么底下的人传得如此之快,他连半点儿风声都不知道。
若不是两家人足够相熟,有时候凌意舶都怀疑应逐潮是在什么保密单位工作的,嘴巴的严实程度和楚漾绝对有得一拼。
而陈迦礼的思路就不一样了。
他向来对这些离自己太远的人没什么好奇心,不爱聊这些,注意力全部放在方才凌意舶斩钉截铁的“不喜欢”上。
托着腮,陈迦礼又一口冰啤酒下肚,望着海边星空,满眼少男心事,嘀咕道:“你们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凌意舶垂眼,捕猎似的望着掌中温热的腰:“想拥有他。”
周渡的回答很居家好男人:“还要和对方组成家庭,共度余生。”
李观棋跟上:“呃。想标记对方吧?不过我是个Beta,没有那么多生理困扰,所以,喜欢,也许就是想要一直守在对方身边,能常常见面就好了。”
“那楚首席呢?”陈迦礼不放过最后一个八卦的机会。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