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并不否认:“可我没有等到。”
这样子。
虽然有点好奇,但也不会没有礼貌地去追问柏的感情问题。反正现在一起来地球的是他们,各怀心思却也无可奈何,与其将时间浪费在伤春悲秋上,还不如好好嗨皮一下,省的一晚上都这么愁眉苦脸。
“没关系,等不到就不要等了,先顾眼下才是最好的。”
安慰般拍了拍少女的肩膀,飞鸟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们不是还可以结伴嘛!一起去玩不就好了!”
“当然。”
反正都到了地球,也干脆将希卡利的脸从脑海里挥开。柏点点头,深吸口气,指了指离他们最近的一家商店:“那我们就从这里开始怎么样?”
“没问题!”
6
柏万万想不到飞鸟也是个会玩的。
年轻人活泼好动,又精力充沛,好不容易逮到人跟自己嗨皮,简直就像是匹脱缰的野马,哪里热闹往哪里钻。最后甚至还突发奇想,要拉少女去跟自己一醉方休。用对方的话来说,没有什么烦恼是一瓶清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瓶。
柏能听出对方轻浮中深藏的遗憾,每个人都有无法释怀的东西,尤其在这样意义鲜明的节日中,而她自己也并非心无旁骛。因此,柏没有拒绝飞鸟的提议,十分爽快地跟他去了居酒屋,直接要了整整一排摆在面前。
“这……这么多?”
虽然最开始提议要来的确实自己,但看着面前数量众多的酒瓶也有点发懵。飞鸟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看向对方的侧脸,有点怀疑他们今天还能不能竖着走出店门。
“你害怕了?”柏瞥他一眼:“既然要喝,就喝个尽兴不好吗?”
“那行。”年轻人总是受不了激将,飞鸟顿时来了兴致,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一人一半,谁不喝完就不许走。”
这才对。
点点头,柏满意地伸手捞过一瓶,率先开始了买醉之旅。
说实话,虽然看上去是个会喝的样子,但少女并没怎么沾过这种东西,酒量约等于没有。而飞鸟比她强一点,但心里一直揣着事,也醉得很快。没过多久,两人脸上都出现了一丝薄红,目光迷离,连敬语也不称呼了,直接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我,我真的想她……虽然良一点都不温柔,还总是揍我,但我就是……就是喜欢她!!”
大概已经在漫长的漂泊中憋了很多话在心里,飞鸟抓着柏的衣角,眼睛红红的,嚎得那叫一个凄惨:
“万一我回……回不去了怎么办!大家都会担心我的!我真的好想他们啊!!”
而柏就坐在原地,面无表情听他叨逼叨,乍一看很清醒,但那毫无焦距的眼神却将她出卖了个彻底。她盯着木桌上的花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声,一反平时的冷静与柔和,听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不生气。”她这么喃喃自语:“你说的对,等不到就不要等了……他的工作比我重要,只是失约了一次而已,我应该理解他。”
顿了顿,她突然一巴掌拍在桌上,音调陡然走高:“去他妈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