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哟,今天跟学妹聊得很开心呢!”源朝光勾起惑人的微笑,目光却深深地钉在花泽类身上,意味不明——
“走吧。”花泽类冷淡地转身。
牧野少女匆匆跟源朝光鞠了一躬,“学长,再见。”然后急忙跟上花泽类。
源朝光将目光落到还没有走的西门总二郎身上,懒洋洋地捏了捏自己的后颈,“不走么?”
西门挑了挑眉,然后转身离开。
源大少
安抚完阿司那只暴躁易怒的狮子,拒绝了美作续摊的邀请,西门总二郎驱车前往皇后酒店。那个人在皇后常年包着一个套间,若是没有意外,今晚,他也会在那里落脚。
一边开车,一边想着阿司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幼稚行为——他和玲早看出他对那个牧野杉菜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偏偏他自己毫无所觉,啧啧,纯情的阿司啊!
将钥匙扔给了泊车小弟,西门总二郎衣冠楚楚地走进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径直进了电梯,按了12的楼层。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按了门铃,门很快就开了——源朝光刚洗完澡,身上穿着浴袍,黑色的短发湿而凌乱,柔和了一贯漂亮到尖锐的脸。他只不过抬抬眼皮看了来人一眼,然后便转身走回室内,依旧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吃水果沙拉,一边面无表情地看《名侦探柯南》。
提起源家二少,外界第一个反应便是披着金贵的人皮,内里却是个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的无耻混蛋。没错,源家小公子的身份注定了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而且这种有权有势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他想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这种人,就是干坏事儿也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他活得畅快,张狂得令人发指。
但是,你肯定想不到,这样的源二少,某些时候孩子气得让人觉得可爱。比如,喜欢那些漂亮诱人却又甜得发腻的甜品;比如,《名侦探柯南》看过二十一遍,依旧会去看第二十二遍;比如,通宵打游戏直到通关……
鬼知道他那颗镶金嵌玉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西门总二郎关上门,走过去,“你回来家里知道吗?”
源二少头都没抬一下,无所谓地说:“很快不就知道了。”
西门默,这位少爷一向我行我素,确实,今天这么一出,那些嗅觉灵敏的狗仔该兴奋了,估计明天的报纸头版,又该是这位少年那张可媲美国际明星的脸了。
“我去洗澡。”西门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松了领带,随手扔在沙发背上,转身一边解衬衫纽扣,一边走进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电视里某个西装领结的大头小豆丁耍帅的一句口头禅——“真相只有一个!”而我们的源朝光小朋友连姿势都没换一个。
西门站在沙发后面,俯身框住朝光的脖子,唇,在他的耳际厮磨,身上的水汽和喘息氤氲在赤\裸的肌肤上,暧昧不明。源朝光侧了侧头,不为所动,眼睛还盯着电视。西门总二郎那双生而为艺术为女人的手沿着敞开的浴衣往下探去,掌心是流畅的线条——源二少有一身令人羡慕的漂亮肌腱,时隔两年,西门得承认,他确实有点想念他。
源朝光终于有点情动了,扭过身子粗鲁地抓过西门总二郎的浴衣衣襟,拉向自己,然后狠狠地印上他的唇,舌头蛮横而灵活地伸入翻搅,凶猛的攻势让即使万花丛中过的西门也有点站立不住。源二少的手不像西门那样养尊处优,他的手心甚至有茧,划过皮肤,带起些微的刺痛和战栗。这位在情事上是从来就不晓得温柔的,侵入、占有,蛮横而霸道,确实是个自私的人,只会以自己的欢愉为重。千万别被他安静时的那种无害所骗,他是微阖着眼睛栖息的美洲豹,一旦跃起,一击致命。
源二少的名声很差,这大概源自于他混乱的私生活。当然,西门也绝对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圣人,只不过,对于这样有权有势有才有貌的男子,人们总是宽容的,至少,他只是爱女人,这是风流,是韵事。而源二少呢,那是真正的男女通吃,生冷不忌。
空气中弥漫着激烈的情事过后的浓重的麝香味,□而暧昧。茶几上装水果沙拉的玻璃钵倒在地上,沙拉酱流出来渗进了昂贵的波斯地毯,电视里还在没完没了地放那个装逼的名侦探。源二少身上的浴袍散了,垮垮地挂在身上,叉着双腿点了根烟,袅袅上升的烟雾中他的脸若隐若现,看不出表情。
西门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身上的酸痛让他不太想动。大开的浴衣让他模特般的身材一览无余,白皙的肌肤上隐约可见青紫的痕迹,引人无限遐想,不过他自己对此浑不在意。他跟源朝光,胡混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在此之前,他从没跟男人在一起过。一开始,也许还有点别扭,不过,后来想想,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对他们来说,都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甚至,他渐渐觉得跟男人在一起比跟女人在一起更爽快更自在,不需要情话,不需要假装的温柔,不需要说再见。
西门直起身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根,叼在嘴里,点燃,然后又躺回沙发,深深地吸了口,又缓缓地吐出轻薄的烟圈,才开口:“那个牧野杉菜,你别去动她,阿司对她很上心。”
源二少挑了下眉,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西门不满道,“对你来说,是谁都没关系吧?”
源二少勾唇而笑,“道明寺那个单细胞生物也到发情的季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