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没有参加那个热闹的庆功晚宴,一个人开始收拾去纽约的行李。无论怎么样,输了就是输了,人总要兑现自己的承诺。盖上行李箱,他站起来,看见茶几上几乎快要完成的拼图,走过去坐下来,想在走之前拼完他,但手里拿着拼图,却根本集中不了精神——是因为相信杉菜一定会赢,所以才跟母亲打那个赌吗?
一半一半吧。
想起牧野杉杉菜,道明寺忍不住笑出来——想起她在比赛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表现,呵呵,真是败给她了——不过,虽然跟这个上流社会格格不入,却那么认真那么坚韧地活着,带给他的那种新奇真诚温暖,是除了姐姐之外,唯一的。
喜欢她吗?喜欢的呀,没办法不喜欢吧,对于一直孤独一直少爱的他来说,牧野杉菜的意义是绝对不同的。但是——
心里面更清楚,那样的牧野杉菜是无法赢得以美貌、智慧、贤惠为考核标准的toj大赛,更不可能融入上流社会的世界。如果有一天,她成为了能够端着酒杯挂着虚假的笑容从容地游走于宴会厅的贵妇人,那还是牧野杉菜吗?
道明寺司虽然自大自傲臭屁又唯我独尊,对于自身的责任和使命,却在还懵懂的幼年已深深烙在骨血里——成为道明寺财团的领军人,带领着道明寺财团走向世界第一。再如何叛逆再如何反抗,却从来没想过要甩手扔掉这个担子,所以——
他弓着身子摸出手机,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光,本大爷明天就要去纽约了,你有什么话要跟本大爷说——”
“嗯?唔~一路顺风——”
道明寺少爷额上的青筋跳了跳,牙齿咬得咯咯响。
“……有空会去找你玩的——”
道明寺少爷站到落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坚定地开口,“光,本大爷绝对会成为全世界第一的男人回来的。”他顿了顿,重重地开口,“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了,大家,隔了这么久才更新。
实在是开v那天一日三更之后,用力过度,之后脑子就一片空白,什么也写不出来了,那三更什么的果然不是人干的,俺还是老老实实地慢慢更,保质保量吧。
ps,晚上没睡好,有点精神不振。
危机意识
阿司离开那天谁都没去送——男人的成长是需要独自完成的。
没有了道明寺的英德,沉寂了好一会儿,尤其是女生,恹恹的打不起精神,但,这地球缺了谁不会转了呢?
以往热闹的f4专用活动室如今只剩西门和美作喝着咖啡,漫不着边际地聊着天——
“啊啊~无聊,类呢?”美作扔下手中的扑克,没有骨头似的瘫在座位上,性感的声线在空气中跳跃。
提起类,西门总二郎微微皱起了眉。
美作对此毫无所觉,“不会又窝在家里睡觉吧?真是,走走,找类去!”美作站起来,说风就是雨地要拉着西门起来。
“大概也不在家里。”西门没动,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
“你知道的很清楚嘛。”美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往深里想,“打电话给他,兄弟一场,要无聊一起无聊——”说着,他摸出手机,开始拨号,一边还跟西门说:“话说你跟那叫优纪的女孩儿是怎么回事啊?她是牧野的朋友吧,小心牧野来找你拼命哦!”
提起优纪,一向洒脱的西门也一阵头大,当初不过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和绅士风度,出手教训了她那个渣男友,没想到这小姑娘就开始认定他了——“别提了,完全是我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啊!”这话一点不假,游走花丛从不失手的西门少爷碰见这个女孩儿,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说话间,电话已接通——
“哦,类,在干什么?”
这是在源二少那处德国风的公寓,从大开的阳台门扑进来的阳光将房内的欧式家具染上了怀旧的氛围,花香款款,一只面相凶险猫从隔壁的阳台跳到他们的阳台,卧在被太阳晒烫的地面。
花泽类光着脚盘坐在沙发上,睡眼朦胧地盯着那只猫,茶几上放着色彩诱人可爱的草莓慕斯,他面前的电视机里正在播《名侦探柯南》的剧场版。听到美作的问话,随口答道,“看电视。”
“噢,我跟总二郎在英德,你过来吧。”
“唔~”花泽类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睛却还盯着那只猫不放。
虎斑纹的猫懒洋洋地起来,扭头看了他一眼,忽的窜上阳台,一溜烟不见了。
“啊!”花泽类站起身,盯着猫消失的地方。
“怎么啦?”
“……猫,不见了——”
“哈?”
门铃响了,花泽类扭头看看门——没带钥匙么?
“唔,现在有事,挂了。”
“哎——”但回答美作玲的是冷冰冰的电话盲音,“搞什么啊,类这家伙。”抱怨一句,也就将这些抛到脑后了——反正花泽类这家伙从小到大就没正常过。
花泽类走过去打开门,但门口的人并不是源朝光,而是源朝赖,那个以严谨克制冷峻著称的源家大少,刚一照面,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花泽类扶着门的手慢慢抓紧,虽然面前的人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但隐含威压的审视的目光却将他不动声色地从头打量到了尾,也看见了他光着的脚,这让他有点窘迫。
然后,对方的气势慢慢散去,“小光在吗?”
花泽类摇摇头,让开身子,让源朝赖进来,“他刚出去了。”
源朝赖点点头,坐到沙发上,扫了眼电视上播放的动画片和茶几上的草莓慕斯,然后看着那个已经穿上家居拖鞋的少年动作生疏地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