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到这一点,布阵之人的术数造诣之高那是不用说的,而更重要的是这个阵法一定是耗费了极长的时间精心布置而成的。
这个时间很可能以年来论!
而且这一片湿地并不是在什么深山老林里,白天游客众多,但这个阵法却丝毫没有被人发现,只能说明这个阵法在布置的时候就用了隐法,绝大多数的关键结构很可能都深藏在地下或者水洼之中
平时阵法是死的,只有被人刻意激活之后,这个阵法才会显化。
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这片湿地中经营花如此精力经营出这么一个阵法,其目的又是什么?
廖怀先越往下想就越觉得心惊胆寒。
“不管那人有什么目的,出去再说!”黄少棠听完廖怀先的分析,神情却并没有太多动容之处。
他此时也不再分东南西北,只是认准一个方向往前横推。
廖怀先深知这样蛮干是不行的,但是自知以自己的术数水平,实在无法以巧力破解。
眼见黄少棠纵横捭阖,勇不可当,他也被激起了豪气,索性什么也不管,就像一个丝毫不懂术数的菜鸟,跟着黄科长一道乱撞。
两人长途奔袭,从这边杀到那边,不知杀退了几波纷涌而上的鬼物,但这些东西杀完一波又来一波,这片湿地却依然还是那片湿地,茫茫的水泊,无尽的芦苇荡,没有分毫改变。
廖怀先终归是年纪大了,体力开始不支。
向外求援是不可能的了,他早就检查过手机,没有任何信号,显然布阵之人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一个错误。
“还行不行?”听到黄少棠在前面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廖怀先笑,就在这时,脚下突地一沉,他的双腿一下子就被淤泥吞进去了一大半。
这明明是实地,当然不可能突然变成沼泽,显然是阵法的一种显化。
黄少棠见机极快,回脚一踢,就把旁边一截有些腐烂的木头踢到廖怀先跟前,身子疾掠而起,在那根木头上一踏,就要借力再纵起,把廖怀先从泥中拉出。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那截木头忽然就化成了一只面目阴森的泥洼,“叽”的尖叫一声,就抱住黄少棠的脚踝,猛地往下沉去。
廖怀先拼尽全力,在千钧一发之际抢出一记宝轮印,朝着黄少棠凌空按去。他受力道反噬,身子顿时又陷下去一大截,直末到了腰际。
但只要这记宝轮印能把黄少棠推出去,那就是值的!
可他这一念头还没转完,泥沼之中嗖嗖弹出三道黑影,一道直抱黄少棠的另一条腿,另外两道直朝着他面门扑去。
这可就是实打实的鬼物了,而不是什么虚影,一旦被扑实,以这些鬼娃的凶戾,立即就是眼瞎喉穿的下场。
黄少棠双腿一合,手臂抡出,将四只鬼娃劈成几节零碎的木偶,但身子却无法避免地跌入泥沼,双足倏忽没入泥沼。
黄少棠双手飞快交叠胸前,五指并合,结印朝下一按,泥水飞溅,就要借着这股力道拔地而起。
可还没等他身子拔起,几条鬼手倏忽穿出,将他急往下拽。到了这一节,黄少棠也无任何力可借,刷的一下被拽入了泥中。
他这一下沉得比廖怀先还要凶还要猛,一下子就没到了胸口。
与此同时,无数鬼物从四面八方冒出,不管虚的实的,纷纷蹿起,一股脑地朝着两人扑了下来,犹如一团乌云当头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