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团里的其他人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晚上的庆功宴,大家都是喜气洋洋。
这是阮苏绣作为首席,参与的第一场音乐会。
就算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也不会错过这么重要的场合。
因为她知道薛砚辞也必然去会。
阮苏绣出现在包厢里,喝了两杯酒后,整个人就恢复了最初的千娇百媚。
坐到了薛砚辞的身边,举着酒杯,娇嗔道:“薛总的心啊就像是六月的天,阴晴不定,今天看我被那群疯婆子欺负,你却跟没事人似的,我真的好伤心哟。“
她语气夸张,但说的话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她抬眸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
借着暧昧的灯光,能看到他深邃好看的眉眼。
眼底平静,但又像是暗藏着剧烈涌流。
就是这种深藏不露的魅力,让阮苏绣觉得特别吸引人。
她多少个夜晚都夜不能寐。
就是在想他。
她想被这个男人用一种荷尔蒙的雄性力量贯穿自己。
可是偏偏,两人在独处的时候,他又什么都不和自己发生。
她还以为只是时机未到。
只要两人再继续这么暧昧下去,总会有那么一天。
呵,男人么!
但是现如今,她却是不敢确定了。
阮苏绣有一种女人的直觉。
其实薛砚辞对她,根本就没有那种男女想法。
他对她更像是一种商人的套路化。
层层递进,步步算计。
做的这一切却并不是为了要得到她的身心,而是要她成为自己的工具。
一种完全和情爱无关的工具。
他为她砸钱,和她炒绯闻,让荆州的街头巷尾都有关于她的传说。
然后呢,枪打出头鸟。
她今天不是就被那群疯批老娘们打了一顿。
然后他又一副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
这实在让人心寒!
阮苏绣觉得自己只是被薛砚辞亲手制造出来的一个“挡箭牌”。
在他那张漫不经心的面具下,像是在刻意保护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呢?
她又猜不出来。
当然,这些琐碎而不连贯的心理活动,都是在阮苏绣自己瞎猜的。
她没有证据。
总之薛砚辞这个人,很高深。
阮苏绣就算能猜到,也不过是触到他真实想法的十分之一。
她不知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看法。
但是今晚,她对他的看法,她一定要告诉他。
“薛总,明人不说暗话,今晚,我想要你……”她暧昧的在他耳边吐着气。
包厢里的其他人都看见了,但大家都识趣的偏过了头。
心里却对阮苏绣更加带着鄙夷。
才刚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打过,怎么还不学乖?
唯有徐长卿,可能他本身也道德底线低,在还没和阮苏绣睡过之前,就看她哪哪都顺眼。
他挑了下眉,倒是要看看,今晚他和薛砚辞,是谁能得到这个女人。
殊不知,现在的薛砚辞巴不得能有个人把这女人拎走。
阮苏绣的价值,基本在他这里已经没了。
卸磨杀驴,向来是资本家玩惯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