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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至于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构架,唔,正直地说是为了剧情,不正直地说是为了每次支线剧情完结后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也不会感觉被坑了orz

第二卷怀颖坊

【怀颖坊】·一

作者有话要说:开坑大罪,填坑大好。我这个到底算是开坑还是填坑已经说不清楚了orz不过在群众往下拉之前,想先小小地打一记预防针如果群众是冲着【南柯】的风格进来的,我想说,那个,你们可能会大失所望。因为第二支线是走的是截然不同的ko路线囧rz

即便是很喜欢【南柯】的群众,这篇也很有可能是你的雷。因此,请自由地,将鼠标放在右上角的小红叉处,以便虎躯一震时可以及时有力地猛击小红叉

那么,废话至此。叩谢耐心支持到这里的朋友。

他第一次仰躺着看那四个角的天空,是铅灰的颜色。

一丝云也没有,只是灰。黑白恰好对半。

偶尔两行归巢飞鸟,在密封不动的灰块内打上几个浮泛的黑点,一时大,一时小,渐渐漫过院墙划出的四道直线,无声无息断了踪迹。

只有那株老树的枝桠在天底下定了格。

说不上岁数的乌樟木。坊间最年迈的老叟生平有一大乐趣,每逢会集宾朋,扑摇蒲扇,便闲不住口舌,总要与人描绘一番它昔日枝繁叶茂的模样。

这古樟树原本生得平平安安,静度春秋,偏偏有一年横遭天火。四更天一响闷雷,枝干裂半。卜筮的道婆说那是天怒,切不可用水泼灭,众人只好任它烧了大半日,火舌渐退,开绽的树心早成了一团乌黑焦炭,树干一分为二,各自往一侧歪倒。火熄了,树亦死了,开春时再没有抽出过芽苞儿来。

石墙拆了又砌,砌了又拆。物似人非。它孤伶伶,静悄悄,一过就是几十年。

自他懂事起,第一眼认的便是那株枯死的树。孩提时候,常有邻家玩伴聚在树下戏耍,稍微年长的每每用脚丫子踩住裂开的树心,蹬着分半的枝干,左右交替行进,攀上高处后,无不得意洋洋将头比过院墙,逞一回威风。叫人羡煞。

他八岁那年终于头一回勉勉强强够着高度,生怕被大人们逮住了骂,趁院内无人,偷偷试练一番。

有没有最终将头比过院墙,他不记得。

只记得仰躺在树底的泥地上,春末的草尖儿扎着后背,却毫无痛觉,湿冷的东西黏糊糊地沾着衣服和皮肉。他轻轻动了动脸庞,眉角之上滚了一股甜腥下来,像一滴墨汁敲入眼,打破里面那块四个角的灰色。

天空摇晃起来。他依稀意识到它可能会往下塌,伸了手,使劲朝那团动荡的灰色堵过去。

他没有抓到天空。有只手抓到了他。

“别动。”一个轮廓遮住了铅灰的天,摇摇郁坠的线条在他眼中平息了下来。人的面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声音亦是如此,“小鱼,别动--娘在往这边赶呢。”

五指收拢的力度牢牢扣着他的手。手心很暖和。声音很暖和。两手贴合之处有东西突突鼓动,每一下都从那个掌心中偷了一丝温暖,注入他冰凉的身子。

他闭上眼,昏沉沉没了意识。

醒来后日子如常,只有一件东西变了样。他喜欢上握那只手。也不问手的主人愿不愿意,只要碰见,无不欢欣雀跃,乐颠颠地奔过去,死活拉住不放。

十岁的时候,他顾得上拉那只手,却顾不上瞧清楚脚下的门槛,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十一岁的时候,他好容易牵上手,但很快便被毫不留情摔开,为此还吃了几天闭门羹。等羹吃得见底,他重新见着了人,一时激动,居然忘了自己刚吃过亏,伸手就拉。结果那人反手把门一关,他愣是被困在屋里好半天。连羹也没了,饥肠辘辘了一个下午。

十四岁的时候,他在学塾堂内悄悄将手伸过了案底,捻住那只袖子一角,才要往上摸索,抬眼猛瞧见先生气得直翘的一茬山羊须。手心没抓到想抓的东西,反倒挨了一顿板尺。

十八岁的时候,他被新拜的师父逐入房中,闭门苦读辨物估价的典籍,窗口揭开道缝,塞进来一碗水引饼,拌了鲜鸡汤,碎肉末,热腾腾刚出的锅。他喜得去抓那只手,险些被撒出的汤烫着。

二十一岁的时候,他学了乖,挑了坛好酒,挑了个好日子,挑了桌家常好菜。月昏黄,花暗香,喝得淋漓尽兴,终于在胸口微热时缓缓将手携了。正是心头一阵知足,待要慢慢品味一番当年树下的滋味,他,不幸地,醉趴下了。

转眼又过春秋几何,那手他却是越来越难得抓到一回。

“那时明明是他先抓了我的手,怎么后来都只有我去抓他的呢?唉。”他语调沉重,低了头,怆然朝着自己对面长叹一口气。

对面全无反应。

他诚恳地望了过去,双眸盼顾生光,凑近了些,问话字字殷切:“好歹你俩跟了他那么久,倒是说说,他究竟是怎么个想法啊?”

对面依然一片死寂。

“喂喂,枉我说一回心事,“他极悲戚的眼神缓缓往面前一撩,哀怨十足,“你们怎么就不懂得安慰一下呢?”

墙下两只埋头苦吃的猫终于惫懒地抬了头,慢悠悠瞟了他一眼,继续啃粮。

他轻轻一咂舌,眉头半蹙不蹙,蹲在地上乜斜着眼将猫儿通体打量一遍,满脸的失望:“我就知道,你们怎能明白我心中凄苦啊--啧,真是孺猫不可教也!”

说罢,突然抄手就用扇柄“啪““啪“在两只猫头顶各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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