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差不多吧,赵平生是她初恋,他们一起走过了七年,摸清了彼此的脾气、习惯,依然认定想要和对方共度余生。他也是她除了家人之外,最最重要的人。
“怎么了?”赵平生不解地看向站在洗澡间门口的她,“还落下了什么?”
宋雨晴笑笑,“没落下。我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整个人都松快了,毛巾包着湿头发,她边擦头发边往前院走,“陪你去提水、拿衣服。”
赵平生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嘴角上扬着跟在她后面。
等赵平生出来时,两人的衣服都扔到了一个桶里,这回赵平生没再要求她陪着,让她进屋收拾床铺,自己在院子里接水搓衣服。
屋里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了,床铺都早铺好了,枕头被子都有了,就是这床棉被有点小,盖两个人有点挤,她就把自己带过来的棉被给拿了出来。两床被子把床铺满,看着顺眼多了,以前他们在学校外的房子也睡的一张床,也是两张被子分开盖。
呃。。。。。。虽然现在关系更进一步了,但这不是条件有限,暂时没办法找床大棉被,将就着先用吧。
冬天洗头发就是这点不好,头发擦半天干不了,尤其是南方的冬天,特别冷的时候会搞火盆烤火,但今天天气算是暖和的。也没吹风机可以用,只能手动擦头发。
这头发擦得,哈欠连天,困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赵平生晾好衣服回来,从柜子里找出了另一条毛巾,站床边给她擦头发,宋雨晴就顺势抱住他的腰靠了过去。
赵平生动作一顿,又把她推开了些,在她皱眉时解释道:“坐好了,别待会睡着了。”
宋雨晴秒懂了:哦,现在还不能睡,流程没走完。
但她实在是太困了,昨晚睡得早,但她太激动了,老想着今天登记结婚,早上起得也早。一天下来好像做了很多事情,处在一个亢奋点上下不来,但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家里,心安定下来了,肢体开始跟她抗议:累死了,该休息了!
后面的流程都是赵平生主导完成,实际上她所有关于两性身体、两性亲密关系的探索都是赵平生带着她完成的,他是她所有理论和实践的老师。
事实证明,一个医生,真的很懂人体各个部位构造的情况,宋雨晴终于和赵平生做到了最后一步。没有小说里写的疼到快要昏死过去,也没有腰酸背痛到起不来双腿打颤,该说不说,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有点不舒服,后面她是真的体验到了极致的快乐。
等赵平生换好床单和衣服,她又不困了,和他讨论起了小说里那些描述是真实的还是夸张手法。
赵平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抛开数量谈结果都是不科学的,改天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宋雨晴皱眉,这又是什么意思?
赵平生把他原来的被子卷吧卷吧几下给卷起来收柜子里,直接掀开她的被子贴着她躺下,伸手过去关了台灯,又一只手搭着她的腰,“睡觉。”
宋雨晴也侧过身去一只手臂搭在他腰上,挪了挪,找到了熟悉的位置,舒服地喟叹了声,嘴角挂着笑,满足地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她的呼吸平缓了下来。
赵平生低头看了一眼她的睡颜,轻声呢喃道:“宋雨晴,还好你来了。”
赵平生觉得此刻,自己的心终于回归原位,让他整个人跟着活了过来。尤其是在早上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枕边人身上时,他半撑起身体,目不转睛地看她,过了许久才轻手轻脚地起床。
“赵平生,几点了?”宋雨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回话,蓦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旁边的位置,没人!接着就听到了院子里水流声,屏住呼吸细听,果然听到了赵平生的脚步声,悬着的心又落了回去。
放松地在床上伸展懒腰,然后又歪倒下去翻滚了两圈,抬抬腿看看屋顶,又踢几下被子,心情大好。
昨晚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睡得最香的一晚!
房门吱呀地响了下,小心翼翼推门进来的赵平生和滚到了床尾的她对上了视线,两人默契地笑了起来,“早上好,赵平生。”
“嗯,早上好。”赵平生放开了脚步走过来,拥着她又躺了一会儿,才拍拍她后背道:“早饭做好了,起来吃了再睡。”
宋雨晴却觉得这个“再睡”兴许不太纯洁,就道:“吃了饭你带我出去认认路,昨天坐车进来没认真看。”
现在想起来,昨天下午挺混乱的,知青点的人帮她扛东西送上车,到了部队这边,不少家属来围观她顺便帮忙拎东西,她当时光忙着看东西和跟人家寒暄道谢了,附近的情况还真没细看。
不过,说到出去逛逛,他们也得把请客的时间给定下来了。
“那就后天吧,我去跟食堂司务员说,托他帮忙买菜。后天我早点下班,待会我列个名单,明天上班再去挨个请人。”
又问:“大队小学什么时候开学?”
“等过了元宵才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宋雨晴又问了他转户口和迁移粮食关系的事情,“大队长给开了转出证明,我在大队小学上课和其他老师拿的待遇是一样的,按上课的天数算工分,等年底的时候按工分换粮食。完全能够我自己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