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除了去县城不太方便,别的确实都很不错。”但既来之,则安之,“羊城也很好,以后想要买东西方便多了。在咱们大院里就能去看电影。”
“确实,我刚带孩子过来时也惊到了,谁想到这里头这么齐全呢?我们家老陈早说让我带孩子过来,我当时还想着老家那更好,哎呀,亏了,少享了几年的福。”
江大姐这人性格大大咧咧的,人话多,但也不说些扫兴话。宋雨晴觉得以后这邻里的关系不用发愁了。
晚上家里还是没开伙,赵平生去食堂打饭回来一起吃。然后就一起走到大院操场那散步。
即使是晚上,这里也开了两盏路灯,好些小孩在里面跑来跑去,甚至晚上都还有人在打球。
他们走到电影院门口那,才知道电影院和大礼堂就是一个地方,而且也不是天天会放电影的,要是放电影会有广播提醒。听说也会有些大院子弟偷偷跑过来放电影。
开大会、搞汇演,也都是在这儿办。里面一排排的座位,宽敞得很。
他们正在一点点地熟悉这个大院,让自己也尽快融入进来。
散步回去,他们开始分开写信。赵平生要往海城家里写信说他们的情况。而宋雨晴要寄信的人就多了。姜凤霞、万大嫂、知青小院的朋友们。。。。。。
她写得不多,已经很克制了,但每封信依然还是都写了一页纸,甚至侧重的内容还不同,和不同的朋友有不同的想要分享的事情。
等墨水干透,她把信纸折叠起来装信封,然后在信封封面写上收信的地址和人,最后从书桌上一个饼干铁罐盒里挑邮票贴上。
再侧头一看赵平生的信纸,才写了三行字。。。。。。抽过来扫了下去,又拿起钢笔继续往下写。
赵平生看了看她边笑边写的小模样,默默地去翻找碎布块出来,准备给书桌的桌布缝上一段。
不怪海城那头每次来信都叮嘱他照顾好她,估计那边的家里人收到她写的信,估计都在拿他做对比,比着比着,自然就凸显出了她的好来。
嗯,她也确实很好就对了。
晚上睡觉前,宋雨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我今晚不讲了,你给胖崽讲吧。”
装连环画的那个方箩筐也被带了过来,现在就在床尾对着的书桌上放着呢。赵平生扫了一眼,没起身,而是继续翻动手里的资料书,等她躺好了,就开始给她念资料的内容。
宋雨晴蹙了蹙眉,抬头看他,“你是在给胖崽胎教还是在给我催眠?”
赵平生帮她扯了扯被子上来,道:“你也到点该睡觉了,正好胎教和催眠我都给负责了。嗯,睡吧。”
宋雨晴在一系列的医学专用名词的轰炸下沉沉入睡,被子下,赵平生轻搭在她肚子上的手掌正要撤回,忽然被一股很轻很轻的力量隔着肚皮和衣服碰了下,赵平生呼吸一滞,接着就是满心的欢喜,想把熟睡的宋雨晴喊起来分享胖崽与他的互动,但在触及宋雨晴恬静的睡颜时又生生克制住。
等了许久,没再感受到胖崽的动静,他恋恋不舍地撤回了手掌,关上了床头边圆凳上的台灯,朝宋雨晴那边侧着身子,满足地喟叹了声。
第二天早上宋雨晴醒来,他第一时间就和她分享了昨晚的小惊喜,然后听到宋雨晴道:“胖崽不会是更喜欢听你那些医学资料吧?”
“可能是,以后我多给胖崽讲。”赵平生努力忍住得意的笑,但宋雨晴一看就知道他的小心思,哼哼了两声:幼稚鬼。
他们来的这三天,已经把部队大院都给熟了个遍,还有附近的一些单位、去哪坐车,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家里的灶台也终于能用了,赶在赵平生上班前,他们去肉站和菜站买了菜回来,在家里开了火。那股熟悉的饭菜香味飘出来的时候,宋雨晴高兴得在家里客厅来来回回地走。
家里没有弄个小茶几回来,客厅显得宽敞多了,以后胖崽会爬了,把他放客厅里,也不怕到处都是桌角会磕到。
隔壁两家都闻到饭菜的香味,尤其是更靠近他们家厨房的江大姐家里。
端了碗鸡蛋汤出来,道:“隔壁家赵医生的厨艺真是没得说,闻着太香了。”
陈良春惊讶,“赵医生的厨艺?他们家是赵医生做饭?你没搞错吧?”
“我搞错什么啊?赵医生去买的菜回来,他还过来借了葱蒜。咱们家厨房和他家厨房挨着的,我在后院听到他喊宋同志给他找白糖,那宋同志在客厅,做饭的可不就是赵医生?”
江大姐推断得有理有据。
隔天早上,赵平生带上材料,骑着自行车出门,正巧和陈良春结伴过去。
“赵医生,你家是你做饭啊?”
“对,你家不是?”赵平生很是真诚地反问,似乎男人不担起家里做饭的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似的。陈良春原本想要调侃他两句的,立刻把念头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