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煦,听苏医生说,你啊,知足吧。”苏骋看了眼站在门口倔强的背影,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笑了声:“你这个脾气跟你哥一样,那么大个人还怕看医生。”
“谁说我怕看医生了?”顾知煦回头,瞪着苏骋:“我不是看了吗?吃药就行了啊。”
苏骋双手插在白大褂里,表情悠哉地耸了耸肩:“陆总,你的先生可真凶。”
兴许是‘你的先生’这四个字取悦了某人,至少心情没那么低落了。
……
司机开着车,平稳地驶向山庄的方向。
车里气氛安静得胶着,连司机都察觉到不太对劲,这可是连在车上都得抱在一块升隔板的两个恋爱脑啊。
这这……
顾知煦歪着脑袋,头靠向车窗,目光漫无目的地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树影。
“你戒指呢?”
“什么?”顾知煦闻声侧眸,手就被拉了起来,略微粗糙的指腹捏住无名指的位置,他想抽回:“放口袋里了。”
“拿出来我看看。”陆或雍放开这只不愿意自己碰的手,注视着他淡淡道。
【为什么不戴戒指?】
顾知煦抽回手,干脆抱着臂,又将脑袋靠回窗边,不去看他:“拿什么,反正都用不上了。”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0”
这这这!!
“怎么会用不上,我还戴着。”陆或雍听到这话,错神须臾,眸底隐晦的情绪克制得浓烈,他靠着椅背,注视着正前方,语气还算平稳:“宝宝,这样的话还是尽量不说了。”
“因为戳你心窝,所以你不想听。”
傍晚粉紫色的余晖浪漫而温柔,日光掠过车窗,玻璃倒映着两人并排坐的倒影,气氛明明还算好,字眼逐一拆开却是相互戳心窝。
这话说完后,两人没再说话。
司机:“……”汗流浃背了,老铁,你们懂吗。
这种秘密,真不想听。
十分钟后,车平稳的驶入山庄,停在主楼别墅前。
“辛苦了张叔,路上小心。”顾知煦下车后,隔着窗,弯腰朝司机挥挥手。
司机见小先生笑得那么开心,他瞄了眼小先生后的陆总,握着方向盘强颜欢笑道:“好的,谢谢小先生,那我先走了。”
车窗关上的速度没有停留一秒。
丝毫慢一秒都是中年大叔对上有老下有小没有自知之明的质疑,什么八卦能听这个岁数了还是懂的。
顾知煦推开家门,走到玄关处,扶着墙,低头弯腰脱鞋。
兴许是住了一周的医院,再加上这段时间睡眠不好,是瘦了一些,弯腰的动作背部透出紧实,T恤没入牛仔直筒裤的裤腰,勾勒出的腰线都显得纤细。
“陆或雍,我们谈谈离婚的事吧。”
顾知煦话音落下,忽然后背就被极具压迫的体格覆盖而上,一只大手整个握住了他的下巴,连带着脖颈,又从侧后方低下的头贴上他的脸颊,温热吐落。
他艰难地侧过眸,径直撞入晦暗阴沉的目光,仿佛是被野兽咬住喉咙的窒息感,后腰瞬间软了。
感觉到危险不妙尝试挣脱。
整个人被握住肩膀,对上陆或雍目光的瞬间,腰身被大手掐住往上一提,双腿被迫张开,圈在他男人的腰身上,陆或雍生怕他摔了,大掌稳稳地托住臀部没让他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