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人,好像在问,这样的答案可曾满意?
双方都默契的没有再提那些腌臜事。
季殊合闻言,心里像喝了酒,又像吃了蜜,晕晕乎乎甜滋滋,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胸腔里满满胀胀,全都是。
好喜欢殿下,好爱殿下
好想和殿下融为一体,最好永永远远都不分开。
谢檀瞧他这幅沉醉样子,想着他若是有根尾巴,此时就该翘到天上去了。
“走了。”谢檀调转马头,对着傻子喊了一声。
“去哪呀。”季殊合还没醒过来,整个人像漂浮在云层里,谢檀就是朝云层吹气的人,谢檀吹到哪,他就飘到哪。
“回家。”
“哪的家?我们两个人的吗?”
——
五日后,谢檀再度踏上了回上京的路,这一次,她身后不再是孤身一人,而是带着季殊羽亲率的三千飞鹰军。其余兵马则暂留朔州,由项大负责清理战后残局。
谢檀车架抵达府里是在夜间,公主府四周围了不少拿着长枪,严阵以待的禁军。夜幕中看不清人数,但瞧着他们摩肩接踵的样,少说也有上百人,将整个公主府围得水泄不通。
季殊合一回到上京,便被越剑着急叫走了,因此谢檀是一人回府,飞鹰军则驻扎在上京城外守备营。
府门被林叔开了个缝,谢檀刚踏进去,门便被林叔快速合上,仿佛外面那阴森的黑夜随时会涌进来似的。
林叔一脸凝重,谢檀看在眼里,满腹疑问,却也知现在不是追问的时机,只好等去了花厅再说。
红芍白芍已经在厅里等着了,两人神色憔悴,眼尾泛红,显然是哭过。红芍手里拿着几迭书信,见谢檀过去,便一股脑的递过去。
谢檀坐下,接过信拆开,是张清写给她的。
殿下谨启。
青州守备张清谨奉书于殿下台前,自民乱猖獗以来,青州遍地狼烟,盗贼肆虐。田园荒芜,市井冷落,百姓皆不得安生。
臣日夜奔走于城中,查访乡里,见流民四散,食不果腹者甚众。青州多山川险要,道路崎岖难行,寇众凭险而据,出没无常,难以追剿。
幸得孤娘鼎力相助,驱寇剿匪,大有成效。然局势依旧险峻,尚需时日方可安定。
殿下朔州情况如何?愿无恙也。
臣一切安好,毋需挂念。
张清顿首。
庆元二年九月十八日留。
——
殿下谨启。
臣张清奉书于殿下台前,青州谣言四起,扰乱民心,臣尝试整顿军心,严防内奸。然贼众放火焚仓,破坏道路,亦有不少无辜民众被贼人所愚,使青州陷于水深火热,防线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