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风——”
付南风站定了回首,“还有什么事?”
“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但现在是,”华元追上来,“我想把我的金牌送给你,想弹琴给你听,想和你在一起——就算你现在把我当弟弟,但我不是你弟弟。”
“付南风,我不会再叫你师兄了。”
“……好啊。”
“我也要叫你南风。”
付南风笑了一声,没有期待,也说不上不以为意,他宽容地笑了,“随你。”
——这是让我追追看?
——不像。
——什么意思?
——不管了!
“我送你回去。”
这回付南风拒绝了他,“马上就要武林大会,练功去吧,或者你想一想要参加哪个项目。”
“孙教练说让我跟过师兄组队。”
“你的意思呢?”
“……我不知道。”
“过凡尘和逢春的组合技威力很大,老孙这是看重你。”
华元不说话了。
“你叫逢春师父。”
雨又下了,他们俩漫步在雨中,华元为付南风撑伞,认真去听他的声音,“是想继承他的诡道么?”
“……我还没有想明白。”
“老孙的、凡尘的、逢春的、我的,其他人的话都不重要,听听自己的心吧,想明白自己要走什么路,不然,”付南风轻声说,“去了也会输的。”
“你们会败在我的手下。”
过凡尘回山的时候天都变了,字面和引申义上齐齐变天,孙方平在电闪雷鸣下扯着嗓子对他说华元要跟南风组队打双人赛。
“为什么?”
“人家愿意!”
过凡尘澡都没洗去寻付南风,半夜十一点,这俩没睡,还在道馆练功,风啸叫了一晚上,随着过凡尘推门,风雨一起卷入,湿漉漉潮气扑了华、付一身。
付南风皱眉,他抓着华元的手,正在给华元烘衣服,见过凡尘来了,无奈的抹了一下脸,收功起身,“什么事?”
过凡尘目视华元离开,又看向付南风:“我有话同你说。”
“这么晚了,明天再聊吧,”华元不识趣的插话,“过师兄,南风练了一天,很累了。”
“你先去睡。”
道馆里有淋浴间和两张单人床,这些天他们俩都歇在道馆,付南风带人同逢春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格,比孙方平更魔鬼,跟付南风组队以后,华元再没有回过宿舍,吃喝拉撒都在道馆解决,睁开眼就被揍,闭上眼就睡死,付南风踩着华元的极限操练他,知道华元现在已经累得神志不清了,于是赶他走。
“可——”
“听话。”
“好。”
过凡尘冷着脸听完两个人说话,直到华元走了,才走近付南风,“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