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声音很轻。
我有些怀疑是不是我被容熠川吓出了幻觉,出来了幻听。
叩叩叩——
不是幻觉!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我对面那个姑娘的鼾声并没有受到影响,仿佛睡得更沉了,鼾声也渐渐变大。
叩叩叩——
这次敲门声更大了点。
我赶紧下了床,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光着脚去轻轻打开了门。
果然是他!
容熠川揉身而上,直接拥住了我就往里面走。
黑夜中,我根本看不清路。
宿舍本就不大,三张上下铺的床,中间还有一个长条桌子是公用的,上面摆满了四个人的用品。
我被他推搡着,生怕自己撞到什么东西出响声,紧张得整个人都出了一层薄汗。
容熠川咬着我的耳朵问我:“你的床是哪一个?”
“最、最里面……下铺……”
他像是暗夜里的猎豹,比我还要熟悉我们宿舍的构造,半搂着我倒在了我的床上。
宿舍可不是他酒店里的大床,软得能让人陷下去。
宿舍里的都是硬板床,稍微一动就咯吱咯吱响,两个人的重量突然间压下来,出了一声不算小的动静。
我上铺的舍友被惊醒了:“林苒,你再干什么?”
我被容熠川掐着腰,整个人都被他压着,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没事,我就是……翻个身。”
“那你轻点。”
“好,不好意思啊。”
我用力推着身上的男人,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在这里乱来。
宿舍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五个舍友。
女孩子睡觉几乎都没什么声音,只有我对面铺位的女孩轻微打鼾可以确定她是睡着的,其他人我根本不知道现在到底是睡着还是醒了!
容熠川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轻轻合上牙齿,咬住我的大动脉:“怕什么。”
我一听他说话我就浑身紧张:“你就不怕吗?如果被榕江大学的学生看到你半夜出现在女生宿舍里,你容总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我说话用的都是气声,压低到了最小,凑在他耳边。
可是这样的动作,说话的热气似乎更催化了他的情绪,我明显能感觉到他箍着我腰的力道更紧了一些。
“李维扬说得没错,腰真细。”
我哀求他:“我们出去,去别的地方行吗?”
知道这人喜欢刺激,我想了几个地方:“教室,体育器材室,或者是校长办公室,行不行?”
“忍不了。”他说:“就这吧。”
我欲哭无泪,就我们学校这个架子床的质量,肯定承受不住他起疯来的力道。
那一瞬间,我几乎有些摆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