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过了今年,可就说不定了。
我今年势头正旺,这刚刚年初,项目就已经排到了年底。
另外,我还盘算着把任一菲正写的那个剧本盘下来。
说实话,撇去觊觎苏子峪让我有点不爽之外,我个人还是很欣赏任一菲的,就凭她约会早到半小时,随时随地找人请教取材,我就知道这小姑娘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我跟大多数人一样,喜欢天赋异禀、才华横溢的人,但我更敬佩用尽全力且孜孜不倦的人。
“看什么呢?”
还没看到其人,先闻到古龙水的味道,我回头看见林洐提着公文包,一身黑色休闲装,行色匆匆地进了办公室,然后竟然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扭头问他秘书:“这什么意思?”
“哦,对不起郑总,林总说他换套衣服就出来。”
我调侃道:“见我还需要梳妆打扮啊。”
过一会儿,林洐果然穿得人模人样地出现在门口,招手叫我过去,我仔细收好合同和策划书,笑他:“原来你每天姗姗来迟,是因为做运动啊。”
林洐乜我一眼,说:“哪像你,工作狂。”
我把手绢样品摊到他面前,从左到右挨个讲解图画的涵义。
林洐打断我,道:“不好意思,我是学fearts的。”
我不服气:“油画是西方艺术,绢丝是东方的,不通不通。”
我接着把刚才被他打断的话说完,最后作结,“我喜欢左边这三个,符合新春主题,又有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元素。”
林洐站着双手抱胸看了这批手绢一会儿,说:“这么着吧,你告诉我,哪几个是你不能接受的。”
我在桌面上敲了敲手指,斟酌片刻,道:“其实都还行。”
“那好,这个事情交给我,我跟齐画沟通。”
我想了想便同意了,“毕竟你是专业的嘛,那行,你忙你的,我就先走了。”
林洐挑眉:“你是来我这蹭咖啡的吧。”
我笑盈盈道:“美国的咖啡比国内的香嘛。”
“等等,”他叫住我,“你待会儿干嘛?”
我待会儿要去叶家找叶奶奶,趁着他们一家子人都在上班。但这是私人活动,我就没跟林洐说,只问:“有什么可为您效劳的?”
“你英语怎么样?”他莫名其妙地问道。
“还行吧,我从小跟我婶婶学的,她是个美籍华人。”我婶婶就是郑余音她妈,郑余音不仅拿美国绿卡,还一口十分正宗洋气的美式口音。
“那好,跟我去见个英国演艺集团。”
我感觉到要有大事发生,问:“哪个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