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便是其中之一。
我拍掉手掌上的草屑,理了理云鬓,正打算把这月光山色大大方方地留给他俩,步子还没迈出去,手臂却被人抓住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脑袋却忽然一暖。
叶亦的头发还挣扎地维系着帽子的轮廓,夜风轻轻地吹着他头顶的乱发。
我伸手摸了摸那顶还有余温的帽子,问:“帽子给我了你怎么办?”
叶亦拿他细长的手给我理了理刘海儿后,温柔地说:“本来就要给你的,上面有petriathoas的签名。”
那不是澳大利亚女子蝶泳名将嘛,她今年在美国参加世锦赛来着。
我心里甜得发慌,问:“叶博士,你是专程为我要的签名吗?”
他笑笑:“正好在纽约有一场活动碰见了,想着你会喜欢,就要了签名。”
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众目睽睽下,尤其是在简宁灼灼的目光下。
我踮起脚,双手攀上叶亦的脖子,然后轻轻地在他右脸颊上落下一吻:“谢谢你叶亦,我很喜欢。”
说罢就整个人羞哒哒地往大部队方向跑走了,也不知道叶亦是什么反应。
等我从野长城回来,已经是凌晨五点五分。
我的确用心地四处找了找,并没有看见叶亦,便猜想他已经走了,于是我就特安心地在我的单身帐篷里倒头便睡,一觉到了上午九点。
正巧郑余音喊我说他们要回城,我迷迷糊糊就搭上了叶凡的顺风车。
从多乐美地回城的一路上,我妈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神神叨叨地说如果赶不上这次跟冬梅阿姨的见面,我也就不用认她这个妈了。
我想我妈真是重情谊,不就是见个发小吗,至于跟亲生女儿断绝关系么。
但我还是在我妈的淫威下,好歹在十点半之前赶到化妆室,做了个头发,回家换上我妈备好的衣服后,奔赴现场。
这顿饭约在环亚大厦66层的羲和咏春,招牌杭帮菜,是十几年前冬梅阿姨的最爱。
我因为高估了周日午高峰的实力,提早到了半钟头,看来上个月刚颁布的单双号限行政策卓有成效。
其实圈里人常去的餐馆也就那么几个,但我没想到,我刚进餐厅就碰见了简桢。
简桢迎面走过来,十分热忱地跟我打招呼,她脸上满是笑意,道:“袅袅,是你啊,你约了朋友?”
我笑吟吟道:“真是巧,上回真是感谢你借我裙子穿,对了,裙子干洗好送到叶家了,不知道你收到没有?”
简桢说:“收到了,还收到了你的谢礼,菡萏的帕子是我最喜欢的了,袅袅你选的荷叶色也是我最爱的颜色之一,真是多谢你了。”
哦,托了齐画的福,我得了几个菡萏的帕子,就当谢礼送给了简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