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触目可及没有这种东西。
戎玉怡问:“这里一个月租金多少?”
“两千吧。”温铩羽猜。
“两千都没有卫生间?”戎玉怡惊讶。
“七零年的公屋配置,想有都难。”温铩羽推开刚才关上的铁门,“这里,或者下楼左转五百米有一个公厕。”
戎玉怡长这么大只去过一次公厕——学校以外的不算——去过那么一次后就再没去过了。一是本来也没多大机会必要在外面方便;二是听同学说公厕是事故多发地,有同学曾在公厕里被人偷拍,从隔间下的缝隙怼着拍,吓出心理阴影,校园bbs里也见有人分享过类似事件;
三是刚上高中时,本埠爆发过一起恐怖事件,关于一对情侣出门逛街,女友人有三急想方便,结果在公厕被不明身份的‘清洁工’打晕藏垃圾桶里离开,从此消失不见的新闻迅速发酵传遍整个离岛,市民街坊人心惶惶。
梅姨叹气,说这世道真叫女子为难,一切防不胜防,并叮嘱她除了学校以外,外面的公厕非必要不能去。
据悉,差人捉到犯罪分子时一切为时已晚,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同学的表姐是这对情侣的朋友,听说情侣二人已见过双方父母,到谈婚论嫁阶段,那天约了婚纱店拍订婚照才到事发地点附近……实在叫人唏嘘。
戎玉怡边往前走,边问温铩羽有没有听过这则新闻。
“不止这则,我还听过内脏五湖四海去的,你要不要听?”
“不要。”戎玉怡回头瞪他。
正因如此,温铩羽那时才要让她随身带手机,戎玉怡觉得带手机很麻烦,温铩羽倒是没有在这方面逼迫过她,但谁知,他居然‘退而求其次’在每个绿色首饰里装上定位器。
这件事戎玉怡后来才知道。也算是两人之间的小秘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没想到温铩羽跟着进来了。戎玉怡站定在床边。
“你出去。”戎玉怡指指他,又指指门。
“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其他人。”温铩羽搬了书桌的椅子坐到床边,倘若不是这张床刚被人用过他嫌弃,他会直接坐在床上,“快点,我保护你。”
用正义的壳套变态的行为,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能如此理直气壮说出这种话,戎玉怡愠意涌上心头,破口大骂:“你怎么能看阿嫂的身体!”
“我不止看,我还……”
被人捂住嘴巴。温铩羽微微仰头,不说话了,眼底却有笑意。
“你好变态。”戎玉怡干巴巴道,下结论。
叔嫂py玩得那么真。温折戟最好是还活着,那样她再见到人顶多是不好意思难以为情。万一温折戟真挂了却还要遭弟弟弟媳消遣清白,戎玉怡觉得自己起码得……天打雷劈。这也太不知羞耻了!
戎玉怡愤愤,不想理他,拉开衣柜门躲了进去。然而柜门关上恢复黑暗,她很难看清周围的东西。
“门关了你能看见什么?这么换吧。”
衣柜门便被从外拉开,戎玉怡吓一跳,瞪着外面的床,他人没在视野当中,在柜门后方。
也只能这样了,戎玉怡心怀惴惴把内裤推到膝盖一瞧,没有血,中间一滩水迹。她还以为是月经来了,原来不是。
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意外的,她很敏感,稍微胡思乱想便会变成莹润状态,也曾因此厌恶过性行为,尤其温铩羽把她弄得很奇怪,那段时间就连下了床出门在外也会肖想这件事,舒服是舒服的,憎恨也是要憎恨的,这是两码事。
“怎么没声儿?”
一门之隔传来声响。戎玉怡回过神,迅速把内裤摘下来,拍拍裙子放下,迤迤然出柜将内裤和护垫扔到温铩羽身上。
后者身姿后仰,却眼疾手快接住,看清手里是什么,他诈傻扮懵:“阿嫂,这样不好吧?”
遭戎玉怡瞪一眼,说出的话却八竿子打不着:“邵家平死了吗?”
“没有,出远门了。”
“难怪。”
戎玉怡在屋子里打转,看到桌子上的电饭煲,忍不住掀开,看到菌还是那么完美,心想待会一定要带走。
盖子盖上,戎玉怡转过身,温铩羽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椅子的画面闯入她的视野中,那条刚从她身体剥离的内裤摊开在他西裤腿上,温铩羽瞧也没抬眼瞧她,慢条斯理撕开护垫包装纸,似乎专心做这么一件事。
她没再说话。温铩羽却似乎她肚子里的蛔虫,明白她此时此刻在想什么,说:“拿走也可以,反正他回来也是处理掉。”
“说不定想留作纪念呢?”
“都霉成这样了,除了你,谁还会想要?”
戎玉怡看着他。
他轻笑一声,把贴好护垫的内裤还给戎玉怡,往书桌上的抽纸盒抽了一张纸巾,毫无阻力,里头已然空了。
戎玉怡穿好内裤,拍拍裙子,出门时见温铩羽正弯腰把踩灭的烟头捡起,纸团包住揣口袋里。
锁头把铁门锁上,温铩羽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说:“你刚才说的偷功德,我想起是有这么一桩,但真不是我指使康定偷的,好吧?是康定自己不小心,非要夜里取钱,结果走在路上被呔去了。我把人找来,发现那劫匪是个劫富济贫的,他说他前一天已经把钱给黄大仙。里头若是几百上千也就罢,我补给康定,但那两万银刚从柜员机出来,还有机器的余温,当然要拿回来,谁这么不小心,就只能谁去拿回来了,怎么传到你耳边成了我让他去偷功德箱的钱?在你眼里哥哥就是这样的人?”
“康定说那两万是你的?”戎玉怡抱着电饭煲凝眉打量他,对这话里的可信度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