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目光触及那亭顶,所有人又不约而同地倒抽冷气。
吴忧赫然就站在那亭顶!
家主们懵逼了,想不通这个年轻人是怎么突然从座位上到达亭顶的,这是筑基期该有的实力吗?
吴忧并未理会众人,而是淡淡瞟了一眼那些正奔过来的黑衣人,淡漠目光忽然变的锐利。
“剑雨。”
他嘴里传出淡漠的字眼,下一秒,手中捏出奇怪印诀。
“哗……”
虚空震荡!空气宛如变成了水流!凝实而粘稠,阳光都被折射出彩色光芒!
四座桥上,正冲来的大片持枪男子愣住了。
就见众人头顶十几米的空中,那徐徐晃动的虚空里,一柄金色剑形无端凝聚而成。
四座桥上,四柄剑形,每一柄都有两米多长,两掌多宽,凝实如实质,金光闪闪,剑锋朝下正对四座桥上的四批黑衣人。
“轰隆!”
没有过多迟疑,四柄剑形完全凝实之后,吴忧捏着印诀的双手缓缓敞开,然后,四柄剑形便闪电般落下。
飞星般的速度,根本来不及反应!
四座桥同时炸了,木屑横飞,而天空还有着四道金色流光在徐徐摇曳。
几十号持枪男子,无一幸免地掉入了湖水之中,严重的当场被那剑形轰碎,没死的,也全都口吐鲜血,重伤不起。
当所有木屑跌落,湖水停止波荡,现场再度恢复了安静,针落可闻。
吴忧依然站在亭顶,笔挺身姿宛如能通天彻地,背着手的姿势缥缈神异,笑容高远旷达。
望着吴忧,七位家主有些迷糊,天旋地转的!
刚才那一切是真的吗?世上有这种人?那招式,开玩笑的吧!
眼里再没有愤怒,也没有了援军到来的得意,众人望着吴忧,反而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迫感,仿佛天幕正在压下来一般,呼吸困难。
毫无疑问,吴忧刚刚这一招,绝非筑基期的人能够使出!更加不是他们手中的枪能够对付的!
这一招的威力,已经超出了七位家主的接受能力!
呆滞片刻后,他们开始动摇,难道这年轻人真的是……
“还有谁不信?还有谁敢忤逆吴家祖宗?站出来!”吴用走出凉亭,扫视七位家主道。
闻言,七人连连咽唾沫,尴尬的面红耳赤,并悻悻地收回了手中枪支。
“没关系,”望着在原地无所适从的众人,亭顶的吴忧轻笑,目光平静,“话我已经说了,怎么做看你们自己,当然,世上任何选择都会带来相应的利益和代价,你们自己选。”
又看向吴用道:“既然吴天赐不愿掌管苏州吴家,那以后苏州吴家家主就你来当吧。”
吴用当即石化了!
一两秒之后,又心花怒放,瞠目结舌的老脸一下子红的更苹果一样。
“哈哈哈哈……”他难忍地大笑,仰望吴忧道:“谢小吴!哦不,拜谢祖宗!”
而那亭子里,望着吴用的背影,吴恒一张脸却要黑的滴出水来,可就是不敢发作!
一众分支家主第二天才离开。
晚上的时候,众家主和吴忧一等举行了个晚宴,酒桌上杯盏交错,欢声笑语,再没有白天的敌对。
包括那吴天虎在内的所有家主,对吴忧都是毕恭毕敬,笑容满面的样子,加上下午的时候,众人已经证实苏州吴家家主吴烈确实被吴忧打跑了,众人便不敢再怀疑吴忧这老祖宗的身份,对吴忧说的那些很幼稚的话,也放在了心上,权衡着以后该不该按照这位吓死人的老祖宗的吩咐去做事。
第二天,众家主离开后,吴忧和吴恒一众前往那修炼基地。
不得不说,吴忧虽看不惯苏州吴家的行事作风,但这修炼基地却甚合心意,虽然如今的地球灵气稀薄,但若真的完全与上古之时的修真世界背道而驰,甚至人们连修真是啥都不知道,真的挺悲哀的。
正当吴忧一众的车开进翠竹峰下的庄园时,前几天被吴忧打晕的吴天德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
胳膊上打着绷带,脸色煞白的吴天德正在妹妹吴若娇的搀扶下,在一条走廊里散步。
“外面是什么声音?”
听着停车场方向的声音,吴天德凝眉问道。
几天来,他脸色一直不好,不光是因为受了伤,更因为心里不畅快,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那个狗胆包天的吴忧,不光偷了药材打伤自己,而且还拿了吴家最宝贝的典籍,逃之夭夭。
该死啊!自己丢的脸都没找回来呢!
由于吴忧回到苏州后,一直没有来这修炼基地,而吴恒一众高层也一直在苏州市里的吴家,所以吴忧是吴家祖宗的消息还没有传到翠竹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