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嗯。”
没在宁初那看到想象中的羞臊反应,江厘有些失望:“嫂嫂和表哥这么生分的吗?”
虽然知道这两人是被迫结婚的,但在他们这些小辈面前也不愿意装得亲热一点吗?
还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表面夫夫啊。
宁初转回头,重新看向江厘,浮起一抹十分明显的假笑:“小孩子懂什么,这叫夫夫情趣。”
江厘:“……”
司砚:“……”
“我答应过诺诺给他做焦糖布丁,我先去厨房准备了。”宁初不冷不淡丢下这些话,也不管客厅内其他人的反应,直接朝厨房走。
江厘怔怔望着宁初的背影,问死对头司澄:“嫂嫂是不是生气了?”
“有吗?”司澄无知无觉,一脸天真,“嫂子经常这样对我说话呀,这不是很正常吗?”
江厘:“……”算了,他跟这个笨蛋说什么呢?
“哥,王叔不是说你晚上才会回来?你是回来拿东西的吗?”司澄一点都没想到江厘在意的事情,他从沙发上蹦起,几步就窜到了司砚身边。
司砚的目光从餐厅门口收回,淡声道:“公司没有事,就提前回来了。”
视线落到司澄身上无法收回,司澄的脑袋、耳朵、脖子和两只手腕都戴着主题乐园的周边产品,大多都以粉色为主,与他的一头红毛组合在一起,看上去十分违和。
但卸下浓妆后的司澄意外的清秀,司砚这才记起自家表弟到底长什么模样,不看那张扬的红发与耳朵上镶满的耳钉的话,司澄与这些粉嫩嫩的周边产品还挺搭,至少比之前的叛逆少年打扮要顺眼许多。
都已经回家了,司澄还不肯将这些东西摘下来,想必是非常喜欢了,那他们在游乐园一定玩得很开心。
当然开心了。
司砚只有一个微信,亲戚朋友工作伙伴都混在一起,每天有刷不完的朋友圈,就在这密集的动态中,司砚一打开朋友圈就能轻松刷到司澄的动态,可见今天的游乐园之行让司澄有多开心,开心到只一上午就发了43条动态。
迟钝的司澄难得猜出司砚在关注什么,他抬起右手,晃了晃手腕上的粉色卡通手表,笑出了八颗牙齿:“这是嫂子给我买的,好贵呢,要399块,好不好看?”
“……”司砚盯着那块粉色小猪手表,没有回答。
司澄又指着左耳的小狗耳钉:“这也是嫂子送给我的,好贵呢,要299块,好不好看?”
司砚:“……”
司澄:“这个,这个,这个……都是嫂子买给我的,好贵……”
司砚眸色渐冷,声音更冷:“你爸每个月给你打50万零花钱,这些加起来都没有你买一件衣服的零头多,你要是嫌贵的话,把钱还给你嫂子。”
司澄:“……”
司砚看向沙发里堆满的毛绒玩偶,司澄难得机灵了一次,赶忙道:“这些都是诺诺的,不是我的。”
司砚瞥了眼两个表弟,替宁初感到心累,带司诺和司澄就够累了,没想到又多了个江厘。
司砚是从管家那得知,司澄和江厘在游乐园闹出的事情,正好公司没有事情,他才提前回了家。
“你们两个好好反省下自己做了什么,别再给宁初添乱了。”
江厘和司澄面面相觑,没一人敢反驳。
江厘不了解司砚和‘宁初’的相处模式,司澄经常来司家找‘宁初’麻烦,对两人的情况再了解不过,这两人没有感情,他曾经多次找‘宁初’麻烦,司砚都没有制止。
如今,他已经决定不找宁初的麻烦了,怎么司砚反倒还教训起他了?
他没有做很过分的事情呀?
“都怪你,你不演戏会死吗,你这么能演,怎么不去当演员呢?但很可惜,你的戏路太窄了,只适合反串!”无辜被骂,司澄想来想去,最终找到了源头。
江厘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冷笑连连:“是我一个人的错吗?是谁吵着让嫂子来厕所接你?整的跟你人气很高似的,你就算什么都不遮,走路上也不会有人认出你的,自恋狂!”
“你……”
这两人见面必定吵架,司砚早就习以为常,也不打算掺和进去。
……
司砚走进厨房时,宁初已经搅好了布丁液,正在分装。
订婚之后,司砚和宁初很少有单独相处的时候,昨晚是难得的一次,只隔了一个晚上,两人就再次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因为宁初昨晚的剖白,司砚再见到宁初时,立马涌出了无数的不自在,身体也下意识紧绷起来。
宁初昨晚说不会再喜欢他了,今天却又对江厘说,只有他才能叫宁初的小名。
前后的态度非常矛盾,那宁初到底还喜不喜欢他?
司砚一进来宁初就发现了,他故意没有打招呼,想看看司砚想要做什么,结果,等他将布丁液分装好之后,司砚都没有开口。
宁初放下容器,抬头望向傻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司砚,问:“司先生,您找我吗?”
司砚回过神来,与宁初目光相接,仓皇别开了视线,长睫垂下,盖住了眸中来不及收敛的狼狈。
转瞬之间,司砚就收拾好了情绪,再看向宁初时,又恢复了平时淡然自若的模样。
“江厘他们喜欢胡闹,给你添麻烦了,我警告过他们了,他们下次再闹你,你可以直接骂他们。”
宁初有些意外,没想到司砚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以司砚对‘宁初’的态度,就算司砚不帮江厘他们说话,也绝对不会给他教训江厘他们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