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力道特别大,淮虞感觉司允泽再稍微用点力就能捏断他的手指骨头,尤其是他说出口的那句话,忍不住地蹙起了眉,没出声。
司允泽又说:“她吻过你吗?”
淮虞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就算被吻过又怎样,不还是他自己吗,但淮虞不会说出口,也不懂到底该怎么答。
但司允泽自己似乎有了答案,笑了一下,抽出覆盖他手指的手掌,一瞬阴冷,“也是,要不然哪来的淮星呢。”见淮虞还不说话,司允泽又生了闷气,里里外外都把情绪外露出来,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明知道这个问题会触到一些他不能容忍之处,偏偏还要问。
他起身要走,淮虞不想看他伤心,在他转身之际将他拉住,却不敢抬头看他,只说:“你别生我气,那我和星星还能跟你一起去海洋馆吗?”
司允泽回过头来,眼神从上往下打量他:“你舍不得我?”
“说话,别像个哑巴。”司允泽就是要逼淮虞自己说,终于等到了想听的答案。
“嗯,”淮虞说,“我们都舍不得。”
“我们是——”好朋友三个字还未曾来得及完全说出口,全部被软唇堵住,那抹暖意巡回到心口,一下一下敲击心脏。
淮虞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踉跄地要站不住,缓了好一会儿,眩晕感终于要不见了。
半晌,司允泽松开他,明明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一下,可他的脸还是红得紧。
“你是含羞草吗,一碰就红。”司允泽一脸正经地开他的玩笑。
他逐渐发现了,他对淮虞在淮虞那,无论怎样都可以。
那张唇很红,在他眼前一张一合,淮虞一点一点为自己辩驳,像当初辩驳他说他跟猪头一样笨那时差不多,“有没有人夸过你纯得跟一株白百合一样。”
淮虞一怔,下一秒摄像师敲了敲门,淮虞睁大眼睛猛地退后,立马蹲下来假装捡东西。
司允泽还站那不动。
“进来。”司允泽说。
摄影师一脸懵逼地开门,仿佛在说:“你咋在这呢?”
[终于重新把镜头对准这边了,不是,司允泽咋在淮虞房间里?]
[还不磕的人是有什么心事嘛!鱼鱼你的脸跟猴子屁股一样红,是不是背着我们做什么亏心事!捂脸jpg]
[司允泽脸不也很红吗?不对,我在说什么]
[一定是偷偷亲嘴了吧!刚才星星在外面一直捂脸哈哈哈]
“我先整理行李了”淮虞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
慢吞吞地挪步子到行李箱那。
[房间里摄像头为什么没打开啊]
[臭情侣在房间里偷偷干坏事呢!]
司允泽还是站在那,目光平静而镇定地看着他,好像听不懂他说的话。
淮虞挤出一句话:“你不去整理行李吗,司前辈。”
司允泽:“”
他直勾勾盯着淮虞看,眸心一片黑,深沉得有些执着,好在他拉住了底线,天知道再次听到淮虞这样疏离地叫他,司允泽有多么迥异,在他看来,明明是他要先对他好,却又不愿展露更多给别人看。
司允泽最受不了这样,他需要的是,让全天下都知道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