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条小狗一样,流口水流得很凶,一点也不听话。
陈述望着她的嘴唇和下巴,眼神沉了下去。
暴风雪变得更加剧烈,陈述甚至能听见从破窗里传进的呼啸声,混着祝愿因他摆弄手指而发出的呜咽。
陈述是什么时候把放在口中的手指换成舌头的,祝愿记不清了,只记得双方视线交汇了几秒,下巴就被掐着抬起,接了一个生涩的吻。
唇瓣摩挲的触感像布丁,软软的,让人舍不得分开。
小小的立式风扇吹过来的那点风吹不散体内的燥热,皮肤贴在一起微微变得黏糊起来。
亲一会,换气,又接着亲。
两个人贴着脸接吻,近到看不清彼此的脸,只能瞧见对方脸上沁出的细密汗珠。
没空去想这样做正确与否,情欲的味道在空气里散开,不知疲倦地接吻,从一开始的生涩到熟稔。
祝愿被吻得喘不上气,手无意识去抓陈述被胸肌撑得饱满的衣领,掌心恰好就放在心脏处。
咕咚,咕咚。
每一声都透过掌心传递出一个信号。
喜欢你,好喜欢你。
陈述靠脑子赚到钱过后,从出租屋换到了九十平的房子,又换到了能看见夜景的两百多平大平层。
祝愿没成为音乐家,在培训机构教人弹钢琴。她没赚多少钱,工资一半都交给了陈述,算作房租。
陈述没拒绝,收下后就替她存进卡里,然后再给她另一张卡打双倍的钱,算作给妹妹的零花。
两个人就这样稀里糊涂住在一起。
回孤儿院过年的时候被问什么时候结婚,祝愿不着痕迹把话题转移,陈述当下没反应,回到家后冷着脸进书房,说是要工作让她先睡。
祝愿洗完澡琢磨半天才意识到陈述生气了,她端着杯水进了书房,大大方方地问:“你生气了吗?”
陈述态度很冷淡:“没有。”
祝愿“哦”了一声,钻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仰头索吻。陈述装看不见,手臂却收紧护住以防她掉下去。
“你就是生气了。”祝愿下了结论。
陈述低头看她,承认道:“嗯,我生气了。”
“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跟你结婚?”祝愿把问题摊开,半开玩笑似的解释:“反正我们本来就在一个户口本上,结不结婚也无所谓吧。”
陈述还是不说话,脸色却缓和了些。
“我不想结婚。”祝愿这句说得倒认真,边说边去摸他的喉结,哄道:“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们不结婚好不好?”
陈述不喜欢她对待感情散漫的态度,但是又没办法。
她口中的爱既廉价又珍贵,廉价在无时无刻不分对象随意说出口,她爱音乐,爱草莓蛋糕,爱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