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太清楚,他将另一个袋子里的衣服递给程泽,“从你衣柜里给你拿了套衣服,你把脏的放到袋里,我一会儿带回去。”
“我觉得大差不差。”程泽本来砸了咂嘴,听到虞汀这话满眼感动,“哥,你真是我亲哥。我这就换了去。你一说我才觉得这身上一股烧烤还有啤酒味,难闻死了。”
“不着急,你先吃了饭再说。”
“好。”程泽狼吞虎咽,一会儿看看虞汀,一会儿看看坐在对面座位上一如既往抱着小e的灯灯,又冲小孩挤眉弄眼两下。
这一切熟悉的场面让他安心,连带着都觉得小e顺眼了不少。
到底是以前没有见过昨天的场面,把他吓得够呛。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充满爱与和平,虞哥给他买的豆浆他都觉得回味。
几个油条,一杯豆浆硬是被他嚼了二十分钟。
“不然我明天替你一天?”虞汀问。
“别,哥,你给我带饭洗衣服我就特别感激你了。”吃得太快,程泽动作力度很大地捶了捶自己的胸膛,硬生生咽下卡着的饭,“你就好好照顾灯灯吧。灯灯,你吃不,这还有几个包子呢?”
灯灯看着程泽吃饭的模样,果断地摇了摇头,“不吃了,我和爸爸吃过了。”
“这样,行。”程泽指了指右边墙一侧的插座,“那儿有插座,你要是想和小e说话,就插上电。”
当了虞哥将近半个多月的邻居了,这位程姓邻居也称职了很多,争取让虞家所有物种都说得上话。
“我来吧。”见灯灯要从椅子上跳下来,虞汀走过去插上电。
红色的小灯再次亮起。
虞汀回头,只见程泽拿着根油条泪眼要闪动的模样,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感觉都回来了,哥。”程泽擦了擦自己丝毫不存在的眼泪,“我要当你们一辈子的邻居。”
还是这种感觉安心。
虞汀:“”
说话间,断断续续的吸气声响起,另一个病床上这才有了动静。
“小虞,你怎么来了?”程强挣扎地坐起来,像条苦苦挣扎的鱼。
“虞哥带了早餐。”程泽回,“豆浆油条还有粥,吃吗?”
“算了,没胃口。”程强指了指程泽,“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了没,妈的,要让我知道是谁刀了老子,我非”
见虞汀看了过来,他住了嘴,狠狠地耙了耙几下头发。
虞汀:“至少两三天。”
程强顿觉生不如死,没好气地靠在枕头上,而后动作很慢地悄声抬起眼皮打量着面前正帮着程泽收拾东西的虞汀。
他昨天虽然疼得要命也没晕过去,后来也听程泽说了是虞汀抓住了凶手。
这小子前半晚上在他耳边唠叨了半晚,程强想不知道都难。
怎么抓住的啊,他心里忍不住嘀咕,捅他的人下手利落,一看就是道上的。
那虞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