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对于原身那个便宜老爹,我是一点感情也没有。
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叫啥名字都忘了。
突然听到他的死讯,我的内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
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吃席喽,我要坐小孩那一桌”。
伊藤萌子还在哭,轻柔的身体不停颤抖。
伊藤萌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话一边哽咽。
看着哭花脸,眼中还噙着泪的伊藤萌子,我很想说“死了就死了呗,大不了重新找一个嘛”。
但我忍住了。
只是伸手按住她的肩,用哄小孩的声音说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怕不怕。”
伊藤萌子怯生生的,突然有气无力地说:“明明应该是我安慰你……”
我嘴角扯了扯,拍了拍她的肩:“别想太多。”
……
等伊藤萌子冷静下来,我才知道事情的大概经过。
那个便宜老爹昨天坐上一辆前往志贺高原的滑雪巴士,行经长野县长野市的国道时,连人带车落到山里去了。
这时候电视上早间新闻已经开始播报这一事件了。
目前重伤人,尚在抢救中。
死亡人数人,其中已经确定身份的有人。
死亡人数和已确定身份人数都在缓慢上升中。
当伊藤萌子带着我赶到事所在地的医院时,我从收音机的报道里得知,又有个重伤者没抢救过来,遇难者名单再加一个名字。是个叫容子的妇女。
听着有些耳熟,让人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但我可以确定我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
负责处理我那便宜老爹遗体的医护工作人员正为难。
因为现他的遗体时,他和一个年轻女人抱在一起。
医院员工征询伊藤萌子的建议,是否采用物理手段将风流鬼和牡丹花分开。
伊藤萌子让我留在外面,自己跟着工作人员进了房间。
我满肚子都是想要吐槽的欲望,比如说:这破地方怎么连椅子也没有?
我在外面从最左边走到最右边,重复几次,累了后干脆坐在地上,开始思考那便宜老爹和那个与他紧紧相连的女人。
是带着情人去旅游,还是路上偶遇的女人?
漫长的等待。
还好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独处。
模糊中,我似乎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小女孩从我面前走过,定睛细看,却又消失不见。
想来应是错觉。
这里的事也不需要我一个小孩操心,伊藤萌子带我来只是不放心我一人在家没人照看。
天色向晚,伊藤萌子才出现在我面前。
她似乎想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平静地模样,我却能轻易地看透她故作坚强的外表下,那柔弱可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