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生气了?
“明明很痛!大爷为何要逞强!无论是刀伤还是鞭伤,伤的难道不是大爷的身子吗?”
怀玉难受的吐出这句话。
裴沅之的眸子稍稍震慑。
转而他的眸中露出一丝暖意。
他自小在裴府长大,父不疼,母不在,别说是旁的,哪怕是在外人看来最为简单的亲情也从未有如此。
她这是在关心吗?
怀玉哭的难受,他从未有见过伤成这样的人,竟还如此开玩笑。
他究竟隐忍了多少,才能如此这般!
“过来!”沉默良久,裴沅之目光柔和,抬眸看向怀玉。
她也着实乖巧地走上前,任由男人将其拉到身前。
粗粝的手掌为其抹去泪珠。
“我说过,如今你的身份不同,莫要再这样哭哭啼啼。”
他自小无人疼爱,受过不少的事情。
倘若自己不在府中,这般柔弱的小人儿,也不知会被人欺负成什么模样。
只见男人的眉头微皱,怀玉这才想起男人,方才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赶忙将人按住:“莫要动了!”
她紧张的从自己怀中掏出从二夫人那里取来的瓷瓶。
小手紧紧的盯着瓷瓶捏着,咬了咬唇,还是紧张的解释。
裴沅之认得此瓶。
不久前才用过,莫非又是二夫人……
相当至此,他脸色沉重。
目光灼灼的凝视着面前的小人儿。
怀玉无意间与火热的目光对视,这才坚决是对方误会了!
“不不不!这次我可没有自残!只是谎称自己的伤势未愈,想多留一些傍身,二夫人慷慨并没有追究。”
即使是真话,开口解释之际,内心忐忑。
眼神飘忽不定。
更是怕面前人生气。
闻言,裴沅之亲眼确定,眼前的小人儿并未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瞧着面前的小人儿,一副担忧又惶恐的模样,裴沅之叹息。
想起此前淼阳给自己送来一些金创药,墨色的眸子盯着小人儿手中的瓷瓶。
最终将此事隐去。
“费心了。”
怀玉心头一惊!
并未怪罪……
心也终究定了下来。
“这就给您上药!可能有些痛,您得再忍忍!”
怀玉再次抬眸凝视着男人的侧颜。
裴沅之已经闭目,只见他的眉头微微收紧。
一定很疼吧?
之前自残的时候,疼痛感已经足以让怀玉记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