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动。”裴沅之格外霸气的吼道。那双墨色的眼中带着狠厉。
此话一出,这些小厮纷纷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这一幕可把眼前的安德侯气坏了。
“还愣着做什么?裴府当家的可不是他!”
安德侯气急败坏,此话一出,眼前的这些人正在纷纷点头。
重新鼓足勇气,迈着步子上前。
怀玉心也扑通扑通直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男人突然拽紧了她的手,不避讳的拉着对方离开此处,这让怀玉意外。
“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怀玉轻柔的问道。
可身后安德侯的怒吼早已覆盖了她的声响。
“逆子!竟然敢为了一个下作的女子忤逆我!”
“你可真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智!”
身后不断谩骂。
怀玉的心也不免慌了起来,伸手轻轻的晃了晃裴沅之的手臂。
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和惶恐。
怀玉极度不安,这次虽然裴沅之没遭罪,可是这结果也并非是怀玉想要的。
“你若是敢出这个府试试!”眼见着裴沅之格外霸气的穿过众人的包围。
大步流星,往府门外走去。
站在大厅里目睹这一切的安德侯心不免狂跳不止,眼神微眯。
直到对方到达门口时,这才开口吼道。
但实则他也担心,裴沅之今日被自己赶出,万一真的去投靠了肃亲王。
那该又如何?
别的不说,万一日后太子登基,这件事情怕是会头一个解决。
到时候连累的可并不只是裴沅之一个人,而是整个裴家。
他辛辛苦苦走到这地步,实在是不希望这件事情能发生。
眼瞧着面前的人顿住了脚步,这才让安德侯心宽了一些。
“如若你现在将肃亲王所赠之礼归还,那么这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安德侯冷冷道,他的目光里充斥着寒意。
裴沅之心里明白,深厚之人在意的只不过是自己的生死罢了。
他的生死无人会关心。
裴沅之握紧了怀玉的手,怀玉也是神色担忧的,看着眼前两人。
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肃亲王的那些礼我都收着,从未有动过半分,若是……”怀玉的声音极小,只有眼前人能听得到。
裴沅之墨色的眸子落在女人身上,但眸子里却多了几分冷意。
她从来没有见过裴沅之这般神色,心头一紧,默默的低下了头。
难道刚才的那些话惹他生气了?
那这件事情改日再说吧。
裴沅之站在原地长叹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转头看向安德侯。
他并没有停下步子,而是继续往前走。
逆子!
真是个逆子!
他实在没想到此人竟然会如此固执,看着人都快要离开了,情急之下他也只得再次开口。
“你若是敢踏出此门,成为了肃亲王的走狗。那你我两人的父子关系就此隔断。”
他本以为用这样的激将法便可以唤醒眼前人。
刚走没几步的裴沅之,突然之间停下了脚步,怀玉也不自觉的抬头望着男人。
男人的神色微尘看不出任何一点情绪。
牵着自己的手则是灼热的。
至少让怀玉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可他虽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