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儿聊了一会儿,最后高远说道:“爸,替我跟三姨说声新年快乐。”
高正民愣怔片刻,语带激动道:“好,好,话我一定给你三姨代到。”
在他看来,儿子能说出这句话,这就是一个很大的态度转变。
忙碌了一天,高远有些疲惫了,回到屋里后见三人还没散去,都意味深长看着他,便问道:“怎么了这是?我脸上开花了吗?”
高雅代表两兄弟说道:“那倒没有,就是感觉你怪怪的,刚才给谁打电话了?”
摸了摸鼻子,高远说道:“也没谁,先给先生打了个电话,又给咱爸打了一个。”
高天走过来问道:“没给女人打吗?”
“什么女人?哪来的女人?”高远怒目圆睁,说道。
“装!你继续装!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小子在江东,跟省委邵书记家的姑娘打得火热!”高天毫不留情的揭开了高远的伪装。
“高老三,你真是好样儿的。”高远用脚后跟猜也能知道,告密者——高老三。
高雅一点都不觉得尴尬,走上前挽着高远的胳膊微笑道:“像我弟这么优秀的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不是很正常的嘛。再说了,就算我不说,你以为老大老二就不知道了?他俩渠道多着呢。”
望着哥儿俩,高远坏笑道:“你俩渠道很多吗?”
老大老二连忙摆手,老大说道:“不多不多,别听老三瞎说,是她主动告诉我俩的,时间不早了,老四你早点休息啊,我俩先撤了。”
说完两人立刻抬腿走人,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高雅也松开弟弟的胳膊,追上去说道:“喂,你俩不够意思啊,这么简单就把我卖了不说,还想把我留下来遭受敌人的毒打,有你俩这么当哥的吗?厕所里跳高,你俩过分了啊!”
高远懒得听哥哥姐姐们斗嘴,摇摇头,往楼上走去。
一夜好眠。
隔天早晨高远醒来,一看时间都快九点了,起床洗漱后穿戴整齐走下楼来。
客厅里人不少,都是来给高德良秦淑岚拜年的各单位领导。
够资格走进这座院子的,可想而知职务有多高。
见高远从楼上下来,几位愣了一下,接着都相视笑了。
高远在老爷子的引荐下跟几位叔叔伯伯寒暄了几句,借口出门办事开溜了。
开车直奔先生家,给先生拜了年,顺便中午混了一顿。
裴景鸣有一子一女,儿子是驻外公使,一家人常驻欧洲某国。
女儿是北师大副教授,过年要去婆婆家。
裴景鸣的家里就只剩老两口了。
高远过来,裴景鸣很高兴,拉着高远下了几盘象棋。
在下棋的过程中也关心了他的工作情况。
高远简单介绍了一下。
思忖片刻,裴景鸣说道:“江东省,自古就是英雄好汉辈出之地,民风彪悍亦朴实,这几年在邵逸之书记的领导下,经济发展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整体的发展势头还是非常不错的。
至于说你们江陵,我就不太熟悉了,回头找个时间,我过去走一趟,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是为你好。
你们家老东西的意思我清楚,他就是不想你在刚进入政坛的时候干预过多,这里面也有观察你工作能力的意思。
说实话,我是不怎么赞同的。你一个年轻人,对官场里这些弯弯绕怎么弄得懂啊?这时候才正是需要我们这些老家伙帮你捋清工作思路的最佳时机。
不然你被带偏了,走了弯路,我看那个老家伙将来会不会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