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有苦难言,「娘,哥可把我给坑惨了。」
孙勇躺在木板上,浑身痒痒的想死,指着叶清清,目光里冒火,断断续续道:「解……解药!」loadadv(5,0);
「解药呢?快拿出来!」孙勇媳妇凶巴巴上前,要扒拉叶清清,被衙役拉开。
堂上县令李大人一拍惊堂木,「肃静!」
「叶氏,孙勇指认你给他下毒,可有此事?」
叶清清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回禀大人,民妇都不认识此人,更没见过他,如何会给他下毒?」
孙勇媳妇怒道:「你别装傻!相公撞破了你和云松书院孟山长的奸情,你拿钱收买他,不要把事情说出去,相公接了钱,浑身就发痒,不是你还是谁?」
到了孙勇这里,版本又不一样了,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我什么时候收买过他?」叶清清问。
孙勇忍着痒痒,「两天前,村里的老槐树下,你给了我一个荷包,里面有三十两银子,我拿了银子身上就发痒,肯定是你在银子上下毒了。」
他话才到这里,孙氏就惊叫道:「哥,你拿了银子?我怎么不知道!」
孙勇还觉得奇怪呢,「我在你房间里的枕头下,放了十四两的银子,怎么你没事?」
「我一文钱都没见到啊!」孙氏惊的跳起来。她晚上睡觉重新铺了床铺,根本就没看到银子。loadadv(5,0);
「不可能啊,我就放你枕头下了。」孙勇肯定的道。
门外的沈老太吓得腿都软了,银子上有毒?她身子一晃,差点摔倒,是钱氏扶住了她。
「娘,你脸怎么这么白?」钱氏问,她嗓门大,嚷的看热闹的人都听见了。
「没……没什么。」沈老太抖着声音道。
她苍白的脸色和汗湿的额头骗不了人,明显是惊吓过度。
孙勇没那么傻,想到不见的银子,那时候沈家人都出去采药了,就沈老太和沈老爹在家,「银子是不是你拿的?」
「那银子上面有毒,没准一会儿就发作了,亲家老太太撒谎也没用。」孙勇吓唬道。
沈老太本来就慌,被这么一诈,更是沉不住气,辩解道:「我就是看那么多银子,放在枕头底下不安全,帮四儿媳收一下……」
「那这两天怎么没给我?」孙氏气疯了,沈老太早点把银子给她,她至于误会来报官,现在要被抓去做大牢吗?
「娘,你怎么能偷我银子?」孙氏吼道。
沈老太沉下脸,「瞎说什么,娘这怎么叫偷,娘就是帮你保管一下……」loadadv(5,0);
叶清清嘴角抽了又抽,按沈家这些人又贪又蠢的尿性,都不用她出手,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
沈老太偷媳妇钱的名头算是坐实了。
众人看着她的目光满是鄙夷,为老不尊,媳妇的东西都拿,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沈老太解释再多,架不住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年纪大了,情绪波动太大,先喜后怕,一惊一乍的,心里就有点难受。
沈老太以为自己也中毒发作了,吓得她冲进去,对叶清清叫道:「小贱蹄子,快点把解药拿出来!」
她现在也成了案情有关人员,衙役就让她进了,只是还没靠近叶清清的身,便被拦下。
叶清清冲她一笑,笑容浅淡,不达眼底,「奶奶是老糊涂了,我又没给你下毒,哪里会有解药?」
叶清清懒得再和几人掰扯,肃容道:「县令大人,民妇要告孙勇诬陷敲诈。」
孟山长和罗氏走进来,「李大人,老夫同告他们几人敲诈污蔑。」
孟山长在东安县地位很高,和李延年私交不错,李延年让人端来椅子,让他们夫妻坐下,寒暄几句后,孟山长才道:「叶姑娘是霄儿和昶儿的救命恩人,却因我孟家凭白遭人造谣诋毁,还望李大人还我们一个清白。」loadadv(5,0);
孟山长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有衙役和回春堂的人作证,孟昶当众开口说话,孙勇几人污蔑就坐实了。
孙勇傻了,毒还没解,就要坐牢,他急道:「大人,若真清清白白,叶氏怎么会给我银子,还在银子上下毒?」
叶清清解释道:「给银子,是我想要顺藤摸瓜,抓出背后诋毁之人,只是一时大意,让你给逃了。」
「说我在银子上下毒,更是笑话。你这两天没少花银子吧,其他人拿了银子都没事,就你中毒,与其赖我,还不如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坏东西。」
孙勇被怼的哑口无言。
围观群众也都觉得叶清清说的有道理,没听说什么毒能在身体内潜伏两天的,孙勇又是在赌坊又是去酒楼,没准在哪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反而来诬赖别人。
既然能敲诈,诬陷也能啊。
孙勇自己都怀疑了,他就是猜测,没有证据。现在听别人那么一议论,不确定起来。
沈老太完全是心理作用,听说没中毒,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她和孙勇同一天拿的银子,一个没事,那就说明银子确实没问题。叶清清和孟山长的人证物证俱全,人们更愿意相信他们。
李大人做了判决,孙勇孙氏沈长富三人敲诈诬陷罪成立,打三十大板,关牢房一个月。孙勇和沈老太退还叶清清三十两银子。
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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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勇三人眼前一黑,要昏死过去。思兔沈老太既心疼十四两银子,又舍不得沈长富坐牢。冲着叶清清骂道:「你这个贱瘪货,今天敢送我儿去坐牢,我就休了你!」
叶清清在心里嗤之以鼻,面上却做出怕怕的表情,求情道:「李大人,民妇不追究四婶她们,可不可以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