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赫低着头,目光看进沈西遇眼睛里,他说:“我的确不知道,只是隐约记得,应该做这件事。”
沈西遇合上日记本,话的意思是责怪,但也听不出责怪的意思,他说:“谁要你带我去了,我早就已经去过了,要不是年年想去,我才不去呢。”
季赫好声好气地哄。
这本日记是小学时班上的流行产物,沈西遇遮遮掩掩地写,不见得有多想实现,甚至长大了就忘了个干净,更没想到季赫会记挂这件事。
他最开始还是抱怨的,说到一半又有些气地望着季赫,说:“你要是不犯浑,我们几年前就可以一起去了。”
季赫一个劲认错,沈西遇却突然抱住他,带着鼻音说:“你看,你就算失忆了,也还是想要对我好。”
季赫愣了一下,说是。
他手渐渐收紧,完完全全把沈西遇拥入怀中。
如同说情话般,季赫在沈西遇耳边呢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爱你。”
沈知年不明白为什么过了一个晚上,自己的两个爸爸关系就突飞猛进,眼里逐渐连他都容不下了。
沈知年抱着汉堡第三次路过沙发,沈西遇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沈知年咬着牙想,大人果然很善变。
终于在他路过第四次的时候,沈西遇叫住了他。
沈知年兴冲冲地走过去,沈西遇就揉着眉心对他说:“你在那晃什么呢?晃得我头晕。”
沈知年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大喊一声:“我就晃就晃。”
话音到尾声停了一下,沈知年头上迎来了一个暴栗。
季赫训他说:“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
沈知年:“……”
沈知年忍气吞声,在季赫的威亚下不敢再晃,抱着手臂坐在了离沈西遇最远的地方。
汉堡乖乖躺在他怀里,沈知年揉着汉堡的毛发,心想还是小狗好。
坐下没一会儿,季赫靠过去和沈西遇说了一句小话,起身去了厨房。
没多久,他端了一盘果切出来,先用叉子给沈西遇喂了一块。
沈西遇咬下一块,很惊喜地亮了眼睛,说:“好好吃。”
沈知年见状,跃跃欲试地伸出手,伸到一半被季赫无情地躲开,他说:“去洗手。”
沈知年去看沈西遇,见他没有要阻拦的倾向,愤愤地问:“为什么爸爸不用洗”
沈西遇怔了一下,他还没开口,季赫就接过话茬,说:“因为我可以直接喂他。”
沈知年:“……”
沈知年屈辱地站了半晌,说:“那我也要你喂。”
季赫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说:“可以。”
他顺势让沈知年坐在自己腿上,眼看着就要给沈知年喂,沈西遇终于忍无可忍地站起身,从季赫手里把沈知年抢回来,无奈地说:“你们就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