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身高腿长尚好翻过,沈荠该怎么办?
景安思索片刻,蹲在墙角,拍拍他的肩膀,对站在一旁的沈荠低声道,“上来。”
她有些犹豫,真的要踩着他的肩吗?
“上来。”
他又说了一声,这时有风吹过,沈荠不再犹豫一脚踩上景安的肩膀。
沈荠小心翼翼直起身,双手扶着墙壁,景安待她站稳后双手托举着她的脚。
让她稳稳攀上墙头。
沈荠摸到墙头时,双手一撑直接爬到上面,瞅准机会就跳入院中。
景安听到墙那头沈荠跳下去的动静,这才环顾四周见无异样,纵身一跃,干脆利落的跳过那面墙。
他俩来的地方是白简院中的花池,泥土松软,踩在脚下有一种黏腻的感觉。
正屋还亮着灯,昏黄的光洋洋洒洒落在院中。
“刺啦——”
景安的衣袍下摆被一种带刺植物的藤蔓勾住,他低头径直往旁边拽了拽,一条被撕扯开的布料就挂在上面。
再抬起头时,前面多出一只白净纤细的手。
“你眼神不好,我带你走。”
沈荠伸出手来,见迟迟没回应,还以为是那句眼神不好让他生气了,欲收回时却感到他的手正握住了她的手。
一片温热。
白简爱侍弄花草,一处小院占了三分之一。
沈荠拉着景安的手直接从花草的缝隙中走了出来站在院中。
脚步轻盈缓慢。
她松开他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也不知道是不是翻墙体力消耗过大,还是穿的过多,身体莫名发热起来。
景安感受着手中温热触感正缓慢消逝,抿了抿唇。
“你在此等候,若是有什么动静,你就先走。”
她有些发愣,“为什么?”
景安低声道,“我去打家劫舍,你来望风。”
沈荠心里一梗。
这是她白天说的话,但转念一想若是两个人一起进去,目标有些明显,若是白简不承认就得不偿失了。
“好,注意安全。”
她隐在烛光阴影处,对他摆摆手,示意景安快进去。
室内烛光昏暗,应该是有人怕灯火太亮夜半看书伤眼,就挑去了一根灯草。
白简刚刚沐浴完,正襟危坐在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读,烛影绰绰,越发衬的人书卷气很浓。
“白公子。”
景安径直在他面前站定,开门见山。
白简被吓一跳,看着紧闭的门,只好把目光看向未阖紧的窗户,放下书来。
“是你?”
他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拜访,走的还是不寻常路,心里不免诧异。
景安点头,看着白简掩在书下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