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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吴晴清笑了笑,“那就得麻烦沈妹妹替我操劳了,不知可好?”

沈荠见时机已到,忙装作苦恼模样将料子无可奈何地放在茶几上,微不可闻地叹口气。

“夫人有所不知,民女这两日见城门下的流民衣不蔽体,眼下虽是早春但天寒地冻的,民女还是心中不忍,想着帮帮他们做些衣物避寒,所以夫人的衣裳工期得往后拖一拖了。”

吴晴清诧异道,“我竟不知还有此事。”

也难怪她不知晓这些,秦守正虽宠着她,但总不许出门怕遇着危险,将她养在后院中做朵解语花。

沈荠只得简短说起流民猖獗,还请吴晴清平日里出门可多带些侍卫保护自身,又将话题扯到制衣上来。

吴晴清打断她,“我既知晓就不能坐视不理,普天之下,既遇上灾荒,朝廷哪能不作为?”

当她将这些话说给秦守正之时,不料却遭到秦守正斥责,

“妇人之见!朝堂之事岂容一介妇人指指点点?好好面壁思过,将《女训》抄上百遍,否则不许出秦府半步。”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早春日光带了疏朗气息,照在连云坊一派欣欣向荣。

今一大早景安活络筋骨后,发觉整个人背部火辣辣的疼,他随手搬了条长凳,打算将堆在墙根处的圆木头一根根地用斧子劈了,一块块码好,再搬到厨房里去。

沈荠去寻了吴晴清,看来他这边也得行动起来。

景安正垂首摆弄木柴,听到点响动,抬头望去,却不料见到季沉那落寞身影。

自上回苏州一别后,季沉好容易才打听到连云坊在何处,就换了身平常衣袍,腰间挂着金线香包站在这稍显寒酸的染坊小院,好似神祗下凡。

“金秋未至,御史大人怎么来了?”

景安就像早已料到他会来一样,从长条凳上起身招呼他往石桌旁坐下。

季沉哪敢动,双膝一软就在景安脚边,任他怎么拉扯都屹然不动。

“微臣死罪,护不得太子殿下周全。”

他声音哽咽,眼睛带着猩红,眼前人容貌完全不似昔日靳奚,跟以前相比,整个人身形更瘦削,也更憔悴。

景安一把将他拉起来,压低声音道,“如今太子已死,我只是蜀中进京赶考的举子,栖身在这染坊罢了,你就唤我景安便是。”

季沉看着他半晌无言,这些时日他也是压抑着情绪,怕自己一时冲动给景安带来麻烦,更怕被叶亭贞知道,过的也是提心吊胆。

“我就知道,上回在这里见到的那人就是你,说‘只要我景安在一日,这些孩童就不会再为生计奔波。’”

两人叙了会话,季沉忽听景安道,“关于流民,你知之多少?”

近日朝堂纷争不断,对于流民如同洪水猛兽。叶亭贞只顾着看两派人争的面红耳赤,自己只做最后拍板。

季沉主张设棚安置流民,待灾情缓解再回北方去,却被苏直以国库空虚为由驳了回去。

年年灾情,年年国库空虚,这银子又流哪里去了?

眼瞅着又扯出一笔烂账,现下主张安置流民的一派也渐渐倒戈到主张遣返的一众人里了。

很简单,要想安置流民,这银子从何而来,难不成还从自家里掏,没人愿意当这大义凛然之人。

季沉气不过,只能找到景安这边,看看能有什么主意。

“其实这件事情,只要有了银子就好解决。季沉……”

门蓦地随一阵穿堂春风吹过,看着推门而入的沈荠和身后公子,院中两人齐齐怔住。

景安直直地望着她身后的锦衣公子,只是转瞬即逝,又匆匆暼过,恍若无物。

季沉也是诧异,但很快回过神来这女子是何人。

沈荠稍看一眼就认出季沉来,怕谢临棠看出端倪惹出事就装作平常模样,笼络这奇诡的气氛来。

只对着景安道,“这位就是锦绣记少东家谢家公子谢临棠。”

清风朗(五)

谢临棠穿着银白广袖常服,发冠上斜插一支玉簪,端的一副富丽堂皇模样,与这院中景象格格不入。他微微向院中二人拱手,“有礼。”

景安与季沉也起身作了揖,“谢公子。”

沈荠蹁跹脚步将谢临棠引到石桌旁,季沉压低声音凑近景安道,“此事容我回去再斟酌,你且放心,我定不会叫那老狐貍如愿。”

景安点点头,“万事小心。”

沈荠沏好茶,推到谢临棠面前,脸上带着笑模样,心里却把那个冤家骂了千百遍。

她与吴晴清颇为投缘,此番也带回不少衣服料子待做好后就送秦府去,谁料到两人刚一分开,沈荠前脚往连云坊走去,后脚谢临棠就跟着来了。

嘴里说着“本公子就是顺路,来看看这里风景如何。”真是阴魂不散的冤家,大抵是哪辈子该了他的。

“刚刚走过的那个公子,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谢临棠疑惑嘀咕,沈荠怕他察觉没搭腔。

他转而用狐貍般的眼直盯着景安,笑的狡黠,“这位公子就是你染坊的伙计了?”

景安今日也是头一回见谢临棠,只觉此人生得风流模样,貌比潘安,光是手上一个扳指都值千金之数,一双眼甚是精明。他垂下眼,有礼识趣后退两步,“掌柜,染缸里得再去添些水了。”

沈荠却拦住他,让他坐她身旁,“景安,一起坐下吧。先前水莲镇运货一事还未谢过公子慷慨相助,今日以茶代酒,谢公子大恩。”

谢临棠也颇上道,捧起茶盏就往嘴里送去,“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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