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的正艳,沈荠垂下睫羽,听到旁人称赞“怪不得人人都说秦大人高雅,您看这花开的都不俗。”
“不过我看这团扇很是别致。”
吴晴清听了这话抿唇一笑,“这是沈姑娘送的。”
众夫人见了欣喜,当下就让沈荠多做几个,价钱好商量。
她一一应下。
那厢男宾看到这里已有女眷在这里赏景,也不好贸然前去,只好噤声隔着这片竹林张望。
秦守正看着吴晴清巧笑嫣然的模样,不由得扬起唇角,他似乎没有看见过自己的妻子还能笑的如此开怀。
景安看着沈荠站在花影下伫立,她没有参与到这嬉笑怒骂的场面,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感受到久违的轻松与惬意。
不只是景安,旁人也注意到了沈荠。
“她是哪家的姑娘?”
有人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景安心里顿时涌起不好的念头,让他的心脏猛的瑟缩一下,他顺着那人指的方向往花下看去。
正是沈荠。
“算不上哪家的姑娘,老兄知道连云坊吧,就是那的掌柜。”
说话的是一位油光满面、大肚便便的人,年龄四十有余,言语间略有轻浮。
问话的那人点点头,眼睛盯着沈荠一动不动,那种侵略性目光让人觉得好像要把她吞入腹中。
虽说他有正妻与好几房姬妾,但这年头一个男人好几个通房也是稀松平常。
何况他姬妾里可没有如此气质独特的女子。
“啊!”
众人被他这声惊呼吓一跳,叶亭贞好好赏景的心思也被打搅,不免有些不悦。
只见他脸上一道划痕正沁出血痕来,吃痛的捂住脸,“是谁?”
可惜没人看到这叶子是如何飞到他脸上并伤了人的。
谁也不信,有人会用叶子伤人,图啥?
“这位兄台不必惊讶,想来是竹叶掉落也说不定。”
他有些愤愤,用手擦了下脸,发现一手的血迹,见众人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只能忍下这哑巴亏。
那人见沈荠又往花丛深处走去,身影淡淡被隐没,心里一急,又问方才与他搭话的大肚便便的男人。
“你看那腰,那小脸……那她可曾婚配?”
“不知道,听我夫人说这几年没听到有什么动静。”
那人听到此话,心痒难耐,恨不得当场把沈荠揉到骨血里。
只可惜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亲眼两片竹叶凌厉飞来,这次比上回划的更深,先是感到麻木,而后冰冷液体滑落,他不敢置信的抹了两把,又是一手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