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霜摇头:“不用,我男朋友在路上了,晚晚交给我就好。”
谢端若颔首道别,才帮铁真真戴好墨镜口罩,这祖宗突然就撒腿冲出去了,他只好攥着帽子上去逮人,连扶带抱地伺候着。
门童已经把车停在俱乐部大门,怀里的人在闹脾气,神志不太清醒,声音也黏糊:“我能自己走!”
谢端若刚想顺着她,察觉到远处有人在偷拍,想也没想就把铁真真拽到怀里。
铁真真挣不开,眼底生嗔:“你干嘛!”
谢端若好笑地低头看她闹,为她戴好帽子墨镜,确定捂得严严实实才缓声解释:“有人在偷拍。”
铁真真倏地安分了,并没有出于好奇往后打量,而是掩耳盗铃埋进谢端若怀里,闷闷地问:“走了吗?”
偷拍者早就被保安吓没影儿了,谢端若松手故意往后退了一步。
“没走。”
铁真真本能地箍住他的腰再次贴上去,凶悍放话:“待会儿我要是上热搜你就死定了!”
男人吃吃笑出声:“傻瓜,往车里钻不更好么?”
醉后
铁真真睨了他一眼,捋着裙子坐进副驾驶,带着气性的动作整得她大脑有点供血不足,天旋地转的没个踏实感。
“安安,系好安全带。”
车子震了一下,铁真真撑着太阳穴往声音来源打探。
“谢端若……”她眨巴着眼倒抽一口凉气,“你有三个!?”
看来是后劲上头了。谢端若无奈叹气,倾身抽出安全带给她系好。
铁真真本能地往座位里缩。
那一瞬间,男人宽厚的胸膛轻而易举地驱逐她的光源,微光描摹他如刀削般的轮廓,温润清执如斯,原来谢端若的眉眼竟是这般深邃锐利。
铁真真眼神迷蒙,意识被若有似无的竹子清香牵制,终于在卡扣啪嗒声中艰难地回过神来,霓虹穿透镜片还以视野,她的焦点却随着谢端若的嘴唇转移。
她想动,可胯骨和肩头被安全带束缚着。
铁真真鼓着脸颊晃晃脑袋呼出一口气,还是控制不住体内的躁动。
“哪儿不舒服吗?我们现在回家。”
铁真真再次看向谢端若,艰涩地咽着口水,原来她害怕这双狭长眼眸温润而坚定地看着自己,就像困在一个静谧的月夜,他是月亮本身,惹人心动神驰。
扑通。
扑通。
是心口在作祟。
她下意识用双手压着,可那跳动猖狂地震在掌心里。
铁真真迟疑垂下脑袋,气急败坏地发出警告:“你别跳了!”
谢端若没忍住觑了她一眼,不知道她醉起来是个什么性子,也没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