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会像普通的情侣一样。
散步,逛街,露营,自驾,看展览,打电动,玩卡丁车……
她偏头看身边的人:“二哥,你有没有觉得后悔,如果那时候你问我或者阿舟一句?”
陈谨川的底色是“务实”。
饶是如此柔情流动的时刻,他的语气也镇定:“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一年或者十年都是一样的,不能作为有效参数放入不可能里。”
whatif这样的假设性命题从未体恤有情人,感情也不会有明灯指引。
后悔吗?
以身入局,哪来后悔可言。
一切都是心甘命抵。
许云想伸手搂着他的脖颈:“……可是我有点后悔,那时候没有多了解你一些。二十四岁的陈谨川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在眷恋着什么。”
陈谨川领她的情,将她拖到自己的腿上,箍着她的腰亲下去。
那个吻又深又润,像要将她深深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到深秋的时候,餐厅另外一个用餐区的定制吊灯终于运了过来。
天花板上安放了黄铜栏杆、装饰艺术风格的镜子,枝形吊灯渐次垂下,十万颗手工制作的彩色水晶点缀其中,闪闪发光到像七彩童话。
灯下是一张长条的定制餐桌,可容纳二十至三十人的更迷你的聚会。
餐厅的业务范围拓展。
而在这样的忙碌状态里,许云想反而比之前稍微胖了一点点——内衣穿久了略显胸闷。
陈谨川倒是爱不释手,他的吻在她的身上流连:“现在刚刚好。”
就连许家夫妻打视频电话过来,也称赞她的状态。
面容光洁,双颊红润,眼神剔透,整个人更舒展,更随意,也更有自信。
两人每隔一段时间会去一趟肃宁湾。
陈柏贤现在已经轻松掌握了拿捏二儿子的方法,那就是许云想。
许云想每次过去,陈谨川必定跟着出现;有空的话,已经搬出去独立生活的陈慕舟也会跟着一起回来,带上他的女朋友衣然。
家里多了四个年轻人,餐桌上的对话都热闹许多。
聊许云想的新店营销,聊陈慕舟公司的业务调整,聊衣然的买手店扩张,当然也聊周遭其他人和事的改变。
程瑶瑶会挺着大肚子来店里看童装的销售。
关情会带着她的母亲和妹妹去餐厅里捧场,许云想后来才知道,那副《勇气》是卢珍珍女士画的,她已经办妥了离婚手续,将所得的股权转赠了自己的两个女儿,甚至还兴致勃勃策划一场“离婚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