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蹙眉:“近来是常觉疲乏,你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陆枝看了看四周,她不熟悉宫里,便写道:“找间有纸笔的屋子。”
谢玄领着陆枝进了一间无人的屋子,点燃了蜡烛。
陆枝研磨提笔写道:“陛下此前可有此症状?”
谢玄:“似乎已有几年。”
已有几年?
难道是她猜错了?
不,她应该没有猜错。
陆枝回忆起席间皇帝的模样状态,眉间疲乏之色明显,指尖有一圈淡淡的乌黑,走路时脚步虚浮。
便是中毒之兆。
陆枝写道:“可还记得明确有几年?”
谢玄回忆了会儿:“应是三年左右。”
三年……
她给秦家老夫人下的引子大抵能维持一年左右,一年以后,这再慢的药性也该散了。
能维持三年甚至还要久的,有这种药么?
又是何引子呢?
陆枝提着笔抵在下巴上凝眉深思。
谢玄知晓她在思考,没有出声打扰。
鹿泞和迷凰?不对,时长不够,且迷凰稀有不易得,且非大栾产有。
夭情和莲宫……时日也短了……
等等!夭情……夭情可以!
至于引子……也应是有的。
她在怙州时看过一本医书上似有过记载,有些印象,但叫何名来着?
好似是无什么……
无照?
不是。
无萝?
不是。
无苍?
也不是。
不对!都不对!
到底叫什么来着!怎么死活都想不起来了!
陆枝提着笔烦躁地挠着头。
和夭情互为引,夭情性慢,引也需慢。
慢……慢……
对了!是无蚕草!
陆枝赶紧提笔写道:“陛下这几年可是在持续服药?”
谢玄点头:“不错。”
陆枝:“今夜也会喝?”
谢玄:“是。”
坏了。
陆枝疾书:“谢玄,快去阻止陛下喝药,陛下应是三年前就被人种下了夭情,我观陛下模样,已是服用掺杂了无蚕草的药有一段时日了,若是有心之人今夜在药里加大无蚕草用量,陛下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