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妈在傢的时候,两个人肯定不会随时随地这样黏著,在公司也没办法。没想到小孕夫会这麽黏人。段跃庭双手把人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孕肚顶著两个人拥抱的姿势都有点别扭,但是小孩还是执著的揽著自己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做一隻安安静静的鹌鹑。
“你乖一点,等下个月竞标结束瞭,哥哥就休假回来天天在傢陪著你,陪你等宝宝一起出生好不好。”
鹌鹑没动。
“哥哥知道乖宝揣著小宝宝辛苦瞭,等乖宝生瞭,哥哥带你出去旅游好不好,你不是想去海边吗?我们就去三亚,或者马尔代夫,地方你来选好不好?”
鹌鹑还是没动。
过瞭半晌,才翁声回瞭一句,“要带著小宝宝。”
段跃庭轻轻拍著,“好,带著小宝宝去看大海。要不小宝宝就叫大海好不好?”
“不要,土死瞭。”
“好,不叫大海,那叫什麽呢?”段跃庭故意顿瞭顿。
“叫乖乖。”
“乖乖。你不是乖乖麽,小宝宝也叫乖乖?”
“妈妈说我是大乖宝,小宝宝是小乖宝。都是乖乖。”
“好,就叫乖乖,我们傢一个大乖宝,一个小乖宝。”他们谁也没想到,等她们儿子长到三岁就不准傢人叫他小乖宝瞭,必须叫大名他才应,性格也不知道随瞭谁,一本正经,像个小大人,反正没他们傢大乖宝可爱。
说瞭会话,起床气才散瞭,从他哥身上下来,还要收拾碗筷。段跃庭哪裡会让,但是妈妈不在傢,大乖宝就是老大,说一不二,“医生说瞭要多运动。”
好吧,反正就两碗,他想运动就要支持他运动,隻要不让他们妈知道就行瞭。
王豔之回老傢自然受到瞭不少数落,隻是看到她带回来的一个金项圈,一对金手镯,大伯母才给瞭好脸色,假意客气推瞭一通,这礼在所有的亲戚中是独独一份大礼,谁还能挑错。
席间,自然而然的要说道自傢儿子头上,又是三姑六婆催著赶紧让段跃庭找一个结婚,两老隻好说他工作忙来周旋。
“别是带著一个拖油瓶,别人不愿意上门吧。我看就应该把那孩子交给政府。哦,不对,都二十瞭吧,都成人瞭,自己可以打工挣钱养自己瞭。”
“听说省城读大学学费生活费都是一大笔钱呢,这些不会是石头承担吧?你们啊就是太老实瞭。”
“现在的小孩自私著列,你们付出这麽多,小心养个白眼狼,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催她儿子就算瞭,说她傢乖宝那可听不下去瞭。
“怎麽就拖油瓶瞭?川儿小时候也乖乖叫你们一声姑姑,奶奶的,怎麽现在从你们嘴巴裡说出来,他就那麽难堪呢。再说瞭,我傢儿子有本事,就算养他一辈子也绰绰有馀。欸,又不吃你们傢一口饭,怎麽就碍著你们眼瞭。”
生啦
“欸,他二婶,你怎麽就好赖话不听呢,石头都三十出头瞭,你就打算让他一辈子打光棍。”旁边一个长辈发话。
“就是,二嫂,你们老是说石头在忙事业,这麽大年纪也该忙出个成绩来瞭。你看你跟二哥,不也一直在地裡刨活儿吗。与其养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干嘛不知道好好孝顺孝顺你跟我二哥呢。”
王豔之听言,看她小姑子一样,呲笑一声:“你们二哥是泥腿子,你们就薅著你二哥说,你大哥做点小生意你们就上赶著巴结。我儿子再没有,也送瞭他侄子金锁金链子,你们孩子倒是有出息,怎麽连个银镯子都不见。”
谁知旁边不知是谁低声搭言道:“谁不知道是不是打肿脸冲胖子。”
这声音不是他傢大姑又是谁,这一句花可把王豔之气笑瞭,按照她以前的脾气,她指不定拍桌子就指著姑子的鼻子开骂。可是她儿子是谁啊,她儿媳妇可是叉著他的小蛮腰,趾高气扬给她介绍她儿子如今的身份,啥啥啥公司的老板啥的。头衔她是一个没记住,反正就是不差钱的意思。
经过酒席上瞭这一阵风波,王豔之果然雷厉风行,在傢多呆瞭几天,把傢裡的事情都处理好瞭,打包瞭她和老公的日常用品,拎著他泥腿子老公就奔城裡投靠他那打肿脸冲胖子的儿子去瞭。
这事王豔之悄悄给他儿子讲瞭,段跃庭也有点发愁,跟傢裡那些亲戚怎麽也是打断骨头连著筋,他可以不理,但是他爸他妈跟老傢的亲戚断不瞭关系啊。人情往来也不会因为几句争吵就这样断掉。
“要不,我跟言川的关系还是跟傢裡透个风吧。孩子好说,就说是抱养的。”
“那不行,孩子就是你们亲生的,凭什麽说抱养的,那是我亲孙子。”王豔之憋著一口气。“你们就一辈子不能结婚怎麽瞭,你别管,他们下次要是还说,看我不把他们嘴都撕瞭。”
段跃庭便不再有那个心思,的确,要是为瞭堵住亲戚的嘴巴,说孩子抱养的,指不定他的乖宝跟他闹脾气。再说也会无端端生出其他的口舌是非。算瞭,这个艰巨的任务还是靠他彪悍的老妈去解决吧。
要说不说,他们回来的还真及时,言川就是一天晚上散步时不小心崴瞭一下,可能吓著肚子裡的小宝宝,当晚肚子就发作起来。半夜言川就痛的哼哼唧唧,段跃庭还以为他的腿又抽筋瞭,起来想给他按摩一下,但是按摩都没环节,拉开灯才发现小孩已经痛的大汗淋漓,嘴裡一直“哥,哥,我痛~~~~”以为是平时撒娇,现在才发现是痛的没有办法大声呼叫。
段跃庭直接用棉被裹著人就下楼瞭,冲著他爸妈的房间大吼一声,“爸妈,乖宝肚子痛,快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