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玩坏了,再用力点又有什么关系?多玩几下扔掉就好。”
这句话闪过脑海的时候他吓了一跳,但随后他就掐住她的脖子肆意侵略。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对她爱欲过于强烈,可现在在灯光下看着她被凌辱的伤痕,他意识到那不是爱欲,而是轻贱。
他骨子里是轻贱她的。
那一句“我会娶你”都到了嘴边,却被他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你好,是周荣周医生吗?”
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周荣的思绪被打断,一抬眼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深色夹克,脸上带着还算平和的笑容,但炯炯有神的眼睛压迫感极强。
“我是周荣,请问你是?”周荣坐直身体,恢复了淡然自若的神情。
“周医生你好,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我叫霍翎”
周荣不动声色地看一眼对方递过来的警官证,笑着点点头,“你好霍警官,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骆平年您认识吗?我们现在需要了解一些关于他的情况。”
叫霍翎的警察拉开周荣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语气像唠家常一样轻松自如。
“骆平年……”周荣沉吟一下,“认识,我们一起吃过饭,但应该算不上熟悉。”
霍翎似乎早已有所了解,认同地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本案的几个关键人物我们已经探访过了,但是……证据链需要完整,所有相关人员我们都要进行问话。”
“本案?”周荣皱起眉,不解地看向霍翎,
“对,”霍翎紧紧盯着周荣的眼睛,可语气却平平淡淡的,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骆平年涉嫌对多名女性进行人身伤害,还有……一周前我们在海边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据调查是他前妻。”
骆平年的前妻,周荣眼前浮现一张女人的脸,冲他低眉顺眼地笑着,清澈的眼睛像小鹿,即便他对她如此凉薄,那眼睛里也从来没有怨恨,有的只是体谅和疼惜。
所以她死了是什么意思呢?没有人比医生更了解死亡的含义,人在死掉的那一刻就和动物没有区别了,没有体面,没有尊严,所有的爱和愿望都不复存在,
她也一样,柔情似水的眼睛没有了光泽,灰蒙蒙的像死鱼一样,唇边的笑容变得僵硬冰冷,丰润的秀发一绺绺落光,皮肉和骨骼一片片腐烂……
她和他说过很多话,但此刻他耳边只回荡着她心碎的声音:“周荣,你会娶我吗?
周荣感觉身体摇摇欲坠,耳边沉闷的嗡嗡声越来越响,最后变成尖锐刺耳的爆鸣,把脑子炸得稀巴烂。
“周医生?周医生你还好吗?”
周荣看到霍翎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言片语传到他耳朵里变成一串难以解译的乱码,反反复复只回荡着三个字:
“她死了”
霍翎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周荣,一个女人的死讯能让见惯生离死别的医生失魂落魄至此,还真是有意思。
但那个死掉的女人,一个野心勃勃的拜金女,再怎么看都和刻骨铭心的爱情无关吧。
他俩说的是一个人么?
“周医生认识沈琳?”
听到沈琳的名字,周荣先是一愣,随即黯淡无光的眼睛亮起一束火苗,死死盯着他问道:
“沈琳?骆平年的前妻不是叫赵小柔吗?所以死的不是赵小柔对吗?”
周荣像快淹死的人抓到湍急河流中的一块浮木,死死抱住再也不撒手。
原来如此,霍翎笑了一下,靠在椅背上,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
“看来周医生和赵小姐交情颇深啊……确实,说起来赵小姐应该算骆平年的前前妻,和她离婚以后骆平年又结了一次婚,对方叫沈琳,是个模特,我们发现的尸体是沈琳。”
耳边的爆鸣声渐渐消失,劫后余生的周荣浑身被冷汗浸透,四肢一点力气都没有,大脑也是一片空白,但没过几秒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的心倏的一下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