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怀抱温暖得消解了江雨浓针扎似的痛楚,又给她些秋凉里难得的庇护。
江雨浓就着这熟悉的拥抱,从她到酒吧买醉,同陌生的调酒师倾诉,回忆到她们在车里拥吻,她又在客厅把人家当替身,亲得忘情。
江雨浓的耳根慢慢的红了。
连带着脸颊,脖颈,甚至指尖,都铺上了一层浅淡的粉。
白兰注意到她身体异常的温度,伸手摸过她的额头。
“噫!”江雨浓差点从她怀里跳出去。
白兰歪头。“您记起来了的话,还是这么抗拒我吗?”
“我只是怕您昨夜受了寒,着凉发烧。”
“不不不,不是。”江雨浓被白兰再次按住额头,昨夜亲吻的粘腻与甜意就这么浮上她的唇瓣。
她还能感受到女人的柔软。
好像心尖爬上一缕棉絮,异样的痒,让江雨浓羞成一颗不愿见人的桃子。
“你,你先别碰我,我得冷静一下。”她还没完全理解昨夜发生的事,用着最后的力气,把白兰推开。
白兰被昨夜才亲昵过的人这么拒绝,显然有些尴尬,手足无措着,唇瓣都抿紧了。
“主人……我只是怕您生病。”她稍稍后退了一步。
“既然您这么不愿意见到我,那我先回避一下吧。”
“不是……”江雨浓懵了。
主人是个什么称呼?
她不过是……
江雨浓哎了一声,又没法抬腿去追。
她想起自己拿着卡去找了酒吧老板,然后调酒师小姐姐就被迫跟着她走了。
她到底干了什么事啊!
扑通一声响,惊得白兰回过头。
她看见江雨浓跪在地上,一副万念俱灰的表情,连忙赶了过去。
“主人?您还好吧?”白兰扶住江雨浓,很急切的想拉开她的衣摆,去看她的膝盖。
江雨浓一把抓住白兰的手。“小姐姐……”
她现在身体不痛。
一点也不痛。
她心很痛啊!
“你为什么这么贵?”江雨浓再抬头看向白兰,眼里包着一眶泪。
鼻尖带着眼角一块儿红得不像话,鼻涕眼泪一块儿往外流。
“……对不起。”白兰撇过脸,很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皮。
“不……不能怪你。我也不该这么说话,但,但是——”江雨浓真的很崩溃。
“我的积蓄啊——”她哀嚎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攒的老婆本就这么没了。
没能花给前任的,最终还是因为前任,流到了别的女人手里。
报应,一定是报应。
白兰在一旁更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