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听他解释。
晏长陵却什?么?也没说,拉着她的?手腕,往后方一辆马车走去,压低了声音同她道:“带你先看场热闹,回来吊丧也来得及。”
沈指挥等候多时,见人出来了,上前对晏长陵拱手行礼,“指挥。”
昨日他锦衣卫指挥使的?头衔便被皇帝抹去,当场给了晏世子,沈康如同捡回了一条命,只怕还没有人降职降得如他这般轻松。
“都到齐了?”晏长陵望了一眼?。
沈康回禀道:“到齐了。”
晏长陵扫了一圈,却问:“指挥同知呢?”
沈康一愣。
锦衣卫指挥同知,国公府的?朱世子,朱锦城,从三品的?官职。
但这位世子爷,比起晏家的?世子爷,更难伺候。
本?事也差远了。
虽在锦衣卫当差,从来都是挂个职,上头的?人过来点卯了,才会过来冒个人头,平日里办案,哪里能?见到他的?身影。
晏长陵脸色不好?看了,“怎么?,本?官头一天上任,就不见人?是要给本?官来个下马威吗?”
谁都知道国公府朱家和永宁侯府不对付,一个背后是皇帝,一个是皇后。
这些年两家不止一次掐上。
两边都得罪不起,一旦有人被夹在其中,苦不堪言。
沈康脸色为难,“属下这就去请。”
“去吧,叫他过来给爷磕个头,否则,本?官立马卸下他的?职,让他明?儿去陛下面?前磕头。”
沈康一愣,抬起头。
晏长陵冲他徐徐一笑,那笑容灿烂得灼人眼?睛,眼?里那抹公报私仇简直没有半点隐藏,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他朱锦城。
沈康:……
正要问是不是要照着他的?原话传达,便听晏长陵道:“一字不漏,说给他听,他今日要不来,本?官可没心情断案。”
沈康翻身上马,跑起来后,才察觉背心一层热汗,风一吹冷飕飕……
这年头当个差,谁又容易。
人到国公府,递了名头进去禀报。
朱锦城正躺在床上养伤,脸上被竹竿打的?那道伤,几日过去还在疼,抹了药膏,半边脸还缠着绷带,只剩下了一只眼?珠子在外。
嘴里正骂着“狗|贼。”,听小厮来报,沈康来了,忙从床上起身。
平日里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沈康不会找来府上,见人进来,劈头便问,“沈指挥,有何事?”
沈康面?色尴尬,抱拳道:“沈某已不是指挥了,如今同朱世子一样,皆为同知。”
朱锦城知道锦衣卫如今摊上了一桩麻烦案子,陛下丢了东西,一直找不到线索,这几日时不时把沈康叫过去训斥一通。
陛下正在气头上,自?己也不敢凑上去,能?躲就躲。
且那日被晏长陵摸黑打了一顿,本?想去找人算账,朱国公将他拦住,还禁了他的?足,把人关在了屋里养伤,不准他再出去,外面?的?消息确实没传进来。
听他如此一说,愣了愣,问道:“谁升上去了?”
沈康垂目,“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