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宴墨生拉长声音回道,“你赶紧回公司吧,你自己数数你挂了多少电话了。”
宴墨生拎起书包往身后一甩大踏步进了校园。
宴墨生刚进校门便看到了正在给自行车上锁的荆赦。
荆赦穿着校服,蹲下时后背肌肉绷紧,还没成年就已经有了双开门的身材。
宴墨生看了眼时间,还算充裕,他驻足欣赏了一会儿男色。
脖颈,肩胛骨,后背,腰,臀,绝了。
宴墨生正在无言的欣赏着,谁料下一刻荆赦忽然转头,道:“好久不见。”
宴墨生感到有点儿扫兴,他啧了一声,带了点儿刺道:“自行车不会也坏了吧。”
荆赦拍了拍手站起来道:“没有,刚买的。”
宴墨生想起荆赦家门口的灯和客厅里的灯,又看向他身后说是新买的自行车,真诚发问:“你有钱买自行车没钱修灯?”
荆赦坦然道:“想用这个月的奖学金修灯。”
宴墨生翻了个白眼,真自信,他不想在站在这儿浪费时间了,便抬脚向班级走去,身后荆赦默默的跟着他。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班级,宴墨生无视众人打量的目光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圣帝亚斯虽然说是贵族学校,但学院里的领导和老师效率也是极高的。
宴墨生刚坐下没一会儿,老师便拿着本子进了班,剎那间,班里因为宴墨生和荆赦而起的嘈杂声停止。
一个老师走了,另一个老师又来了,宴墨生在知识的洗礼中已经快绷不住情绪了,他看着桌面上摞起来的卷子,抹了把脸放弃挣扎,拿起一张卷子便埋头苦写。
生活不易,少爷学习。
晚自习班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笔尖的摩擦声。
宴墨生在这种氛围里烦躁感渐渐褪去,他动作娴熟的转着笔,眼睛盯着卷子上的难题。
“妈的,老子表丢了!”前方一声怒喝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啪嗒一声,笔掉了,宴墨生烦躁的抬起了头看向现在还在怒吼的人,是陈堃,原文里挑衅男主的炮灰。
所以,现在这场闹剧很大可能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果然,下一秒,陈堃凶狠的瞪着宴墨生身旁的荆赦,道:“荆赦,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表!”
“有证据吗?”荆赦反应平淡,更衬的暴怒中的陈堃像一直蠢鹅。
宴墨生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逗笑了,他弯了弯唇无声的笑了一下。
他察觉到有两束目光在盯着自己,一道来自身旁的荆赦,另一道来自前方的陈堃。
宴墨生从容的把卷子翻了个面,他没有开口,但众人都看得出他置身事外的态度。
陈堃验证成功松了一口气,看着毫无慌乱之色的荆赦怒火彻底被点燃,“班里就你一个穷鬼,谁不知道你整天靠奖学金过日子,不是你还能是谁!”
宴墨生有点儿不乐意了,过几天考试自己对奖学金势在必得,陈堃这不屑的语气一出就好像是隔空在嘲笑拿了奖学金的自己。
“我插一句,拿奖学金只能证明别人比你聪明,你得过一次吗?怎么还看不起奖学金呢,好了,你继续。”宴生懒懒开口。
班里静了片刻,接着响起了嗡嗡声,陈堃摸不准宴墨生的态度,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那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等荆赦回归豪门你就知道怎么处理了。宴墨生心里发笑。
宴墨生笔尖轻顿,思考了一下选了a,“管我什么事。”
陈堃吃了定心丸,正要叫嚣,荆赦道:“无凭无据的话也能说出口,你的道德与法治应该好好学一学。”
哇哦,异曲同工之妙,真不愧是学霸。宴墨生赞叹一声。
陈堃被宴墨生讽刺还能忍下怒火,但荆赦怎么有胆子嘲笑他,他骂了一声想要出手,身旁的狗腿子连忙劝着,“陈少从来不会冤枉人,他这么说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快交代,你这一天都干什么了?”
荆赦看了眼旁边正在托着下巴看戏的宴墨生,两人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又很快错开,荆赦道:“我一直和宴少爷在一起。”
几道炽热的目光看向风暴中心的宴墨生,宴墨生置若罔闻。
陈堃明白了宴墨生的态度,嗤笑一声对荆赦道:“不是吧,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搞清楚,在这个学校你没有靠山,只是一个穷鬼。”
宴墨生听到这句话恍惚了片刻。
“你以为你还是宴家的少爷吗你以为你还有靠山吗你醒醒吧,谁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个垃圾!”
宴墨生呼吸一窒,头又剧烈的疼了起来,他脑海里闪过了零零碎碎的画面,无数人的讥讽在他的耳边响起。
“别吵了!”宴墨生忍受不住怒喝一声,耳边的声音消失了,班里也静了。
陈堃问:“宴少爷,你今天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今天你执意要保荆赦,那我就认了这个哑巴亏,如果你今天不管,那你就安静一点儿,行吗”
宴墨生道:“陈少好威风啊,空口白牙一张嘴都能给人扣上一顶大帽子,不分青红皂白就能把人当做通缉犯一样审讯,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少你是学校判官呢。”
周围响起了低低的笑声,陈堃被折了面子,笑容淡了下来:“没人说荆赦有罪,也没人说荆赦无辜。”
宴墨生看了眼低头沉默不语的荆赦,哦了一声,道:“我放在桌子上的项链怎么不见了?”
陈堃皮笑肉不笑道:“宴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宴墨生靠在后座的桌子上,微抬下颔直视陈堃:“你上午不止一次来我的位置附近晃悠,你有很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