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里是想问问大家有听到最近的传闻吗?”宴墨生淡淡道。
几人面面相觑,内有人说话,包厢里寂静一片,最终还是邓千天打破了安静的局面,他试探性的开口道:“宴少,最近的传闻挺多的,您指的是哪一件呢?”
宴墨生当然知道最近的传闻很多,其中最让人争议的一条就是宴家兄弟不合,内部斗争不乱,宴原夫妇无法阻拦,被赶出国。
宴墨生道:“是关于张家的传闻。”
几人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真的没有必要,他们是真的不想掺和进这俩兄弟之间的事。
他们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大胆开麦道:“张家资金链断的蹊跷,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有些愚人认为这不过是张家挽回颜面的借口罢了。”
周少附和,道:“最近传闻愈演愈烈,已经传到张家快要破产了,宴少听说这个传闻了吗?”
宴墨生点了点头,道:“我相信这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
周少道:“对,按理说不会有人信,可是因为有那种傻子信了,还沾沾自喜,谁都知道张家儿子被阮家的私生子骗的如今还躺在病床上茍延残喘,人们只说张礼很惨,却却人说张家只有一个儿子。”
宴墨生看着话题逐渐偏移到自己已经验证成功了的轨道,再次出声道:“所以阮家什么态度呢?”
魏少喝了一口酒,语调毫无起伏的说:“阮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觉得高兴,因为阮青帮他们扳倒了一个劲敌。”
宴墨生在包厢里坐了很久才出去,他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
手机有了九十九条的新消息,全是荆赦发过来的。
最近的一条是十点五十八分,荆赦道【少爷,你忙的事情这么复杂吗?还没忙完吗?我好寂寞啊。】
什么不堪入目的话,宴墨生按灭了手机,大步向前,向门外走去。
转弯处,一个服务员托盘上放着满满当当的酒,每一瓶都价格不菲,他走路摇摇晃晃的,宴墨生怕自己被误伤,便站在墙边等这个人过去再走。
但下一秒,悲剧发生了,殷红的葡萄酒一下子撒了宴墨生一身。
宴墨生的布料质量很好,吸水能力很强,还没等宴墨生拿纸去擦,就已经渗透到了整件衣服上。
看着衬衣上大范围的酒液,宴墨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看着对面脸都吓白了的服务员,道:“没关系,你帮去吧。”
“我……我赔您吧。”服务员脸色煞白,害怕的说话直结巴。
宴墨生感觉自己身上黏唧唧的,他不想继续站在这里了,敷衍几句后说:“不用你赔,下次小心就行。”
宴墨生今晚的好心情全被这件吸水性极强的好衣服给破坏了,衣服的渗透能力很强,不多时宴墨生就觉得自己整个衣服都被渗透了,外面的风一吹,身体凉飕飕的。
这可真是让人够够的。
宴墨生拿出口罩戴上后,彻底出了愉悦的大门,走到了自己的车前,准备拉上车门换衣服。
宴墨生眼睛保护的很好,现在也不近视,所以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车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是荆赦。
糟糕糟糕,ohygod。
宴墨生尽力忽视存在感极强的荆赦,戴着口罩目不斜视的准备拉开车门进去。
下一刻,他便被荆赦拉进了怀里,他感受到荆赦轻轻吻上了他的脖颈,语气轻柔的问:“才一日不见,少爷就把我玩腻了吗?所以现在才来愉悦重新选人吗?”
宴墨生的后脑勺一直被一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感到有点危险,他使劲挣了挣,推后了两步,道:“你冷静一点儿。”
荆赦笑了一声,透出一股子疯劲,“少爷,我很冷静的,如果我不冷静的话,那个酒保就该消失了。”
宴墨生的脸色已经变冷了,“荆赦,别在这里发神经。”
“发神经?”荆赦的喉间溢出一声笑,他猛的把宴墨生推到车门处,然后自己贴了上来,神经质道:“少爷我很清醒的,没有人比我再清醒了,少爷,你知道我有多想把你关起来吗?就关在一个屋子里面,让你每天只能看到我一个人,让你不再对别人笑,让你每天只能和我一个人说话,让你……”
“啪”的一个声,荆赦的脸上出现了红印。
宴墨生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此时满是警告的意味,“别用这种疯话来对我说,我听了恶心。”
“抱歉,少爷。”荆赦又黏了上来。
“我告诉你,荆赦,你要认得清你自己的地位,你是很好用,但你绝对不是不可以替代的,搞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想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事,该说什么话,滚开。”宴墨生看着荆赦,一字一句的说道。
“抱歉,少爷,我以后不会了。”荆赦轻声保证道。
宴墨生的手握紧荆赦的领口,然后使劲往下一拉,道:“荆赦,你太能装了,你的道歉就和你的演技一样,毫无信誉可言,我再说一遍,滚开,别让我再说第三遍,趁我现在还没有烦你,乖。”
荆赦静默了一瞬,然后默默退开了。
宴墨生坐上了车,无视车窗外荆赦可怜巴巴的神情,冷声命令道:“开车。”
宴墨生扬长而去。
车里,宴墨生的手机又亮了一下,是荆赦发来的消息。
【少爷,快下车,危险!】
无标题
宴墨生来不及思考便下意识的相信荆赦说的话。
他打开车门一跃下车,极速的车速让宴墨生落地后滚了一圈才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