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照办了。
过了一会,她为难的问:“要不咱下去说清楚吧,这……李医生挺执着的。”
刘璃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还有三个小时,她该去上夜班了。
急诊中心的夜班是从半夜12点到早八点,本来她还想缩在被窝里休息一阵的。
真真看着她左一件右一件的穿毛衣,劝了一句:“休息天我们去逛街吧,冬天快过完了,大牌羽绒服都打折了。”
刘璃笑笑没说话,她们说的大牌即使打折,也是她买不起的。
李池就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
路灯光影朦胧,在冬夜的地面上浅铺上了一层皎洁的白光。
李池在看到她下楼的时候已经笑着迎了过来:“你这几天都不接我电话……”
刘璃打断了他亲昵的埋怨:“李医生,1958版的词典说,爱情是种临时性的精神病,或许你该挂号去看看。”
李池的笑挂不住了:“刘璃,我哪里不好?”
“脑子。”刘璃没有迟疑的说。
李池的脸色精彩得很,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刘璃点点头:“那就这样……”
“刘璃,你喜欢什么型,我可以试着改。”李池拉住了就要转身的她。
“泡在福尔马林里的那一型。”刘璃说,“你大可不必。”
她收回手腕,干脆的说再见。
她不喜欢拖拉和纠缠,人和人之间,距离就是安全感。
凌晨2:13分,急救电话响起,男,27岁,喝醉后意识丧失。
不是疑难危急病症,胡医生放心的交给了刘璃。
救护车开到了别墅区。
这幢别墅灯火通明,音浪滚滚,四五米高的巨大圣诞树闪闪发光,大厅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
一看到她进来,立马就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戴着耳钉的潮男伸手就来拉她的口罩:“让我见识一下连池公子都拿不下的女人。”
猝不及防之下,刘璃没躲开。
“也不是什么人间绝色嘛,池公子是不是太弱了?”
“就是,池公子的眼光有待提高呀。”
“庸俗,你们懂什么,池公子喜欢这种清冷挂的知识分子。”
……
一张张玩世不恭的笑脸,调笑声不绝于耳。
刘璃充耳不闻,将口罩重新戴好,问:“患者在哪里?”
“来来来,这里,”有人指路,“池公子,你的心上人来了。”
刘璃越过这些人,往他们指的沙发后跑去。
李池面色酡红的躺在长毛地毯上,体征平稳,呼吸急促,眼睫抵抗、眼皮颤动……
刘璃在他胸骨柄凹陷处用力一按,李池不由自主的痛呼一声,身体一颤,面红耳赤的睁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