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也不无道理。
“想到这个,我也就没多大怨他们了。”
向楠低着头,手里拨弄着青草,她心里,自己本不该怨他们的,她的父母其实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但又始终有一个结拧在她的心头。
离开,不是什么坏事。
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同自己感同身受,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脆弱的地方。
破碎,然后释怀。
许岁安问:“那什么时候走?”
“最迟月底,我想先过去。”
其实她很早以前就开始准备前往国外读书的考试,那时许岁安也还在国外,两人的联系虽然紧密,但她却从来没有提起过。
她没想瞒,甚至期待两人能在国外见面,可美好的想象总会败给现实。
许岁安早晚要回国,她们一定会分离。
张鹤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提着一大袋饮料,他坐到向楠旁边把袋子摊开说:“喝水。”然后把一瓶橙汁拿给许岁安说:“路怀峥说你爱喝这个,没冻过的。”
许岁安不是很渴,摆手笑着说不用。
“路怀峥买的,让我带给你。”
许岁安这才接下,她问:“他人呢?”
“篮球馆吧,估计又在帮老师搬东西。”张鹤钦嗤笑一声说:“之前没见他这么乐于助人。”
许岁安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说:“那你们聊吧,我去找找他。”
晚风温和,初夏的傍晚,橘色的云霞弥漫在天边,良久都未消散。
向楠看身旁的少年笑着说:“一起看完这场日落吧。”
少年笑着说:“好!”
许岁安找到路怀峥时,他正一个人在室内篮球场投球。
许岁安悄悄坐到看台上,路怀峥投进一个球,准备离开收拾东西离开时,才注意到她。
“你怎么在这?”他眉头微蹙。
许岁安给出一个微笑:“来找你。”
路怀峥走到看台边说:“你不是和向楠在操场?”
“张鹤钦过去了,”她抬起手里地饮料说:“拿了你的饮料,当然要来感谢你。”
她从看台下去。
“客气了。”
两人坐到等候区的凳子上。
许岁安问:“你要喝水吗?”
路怀峥拿帕子擦了下额头的汗说:“没带,一会儿去买。”
“那你先喝这个吧。”许岁安把饮料拿给他,她解释:“我没喝。”
路怀峥笑着说:“你都为这瓶水来谢我了,还要把水还给我啊?”
许岁安微微收回手说:”不是,我怕你渴嘛。”
“不渴,你留着喝。”他去收拾东西,把篮球放进一个斜挎的运动包里,随后背上说:“走吧,陪我买水。”
“嗯。”
路上许岁安问:“你不是再帮老师搬东西吗?怎么还带了篮球?”
“半路上被叫去了,”他叹了口气说:“上次搬桌椅,这次整理新器材,我也是够幸运的。”
“那不好吗?”许岁安脑子蹦出一句话,但说了路怀峥定会恼她。
“这说明,你还是有用的嘛。”她回头,在他面前轻轻蹦跶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