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上房间门,田斯吴就煞有介事地问:“咋回事儿啊无忧?”
“嗯?”杞无忧把行李箱推到角落,回过头。
田斯吴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神情严肃,语气痛惜:“我发现你最近好像有点失宠。”
他的一心二用并非全无收获,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还真让他找出了点儿不对劲的地方来。
徐槐在指导训练时,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最近几日面对着杞无忧却少有笑容,即使是笑,也只是很轻地扯一扯嘴角,透着一股敷衍的感觉。
就好像……在刻意避嫌一样。
“你不会跟槐哥表白了吧?”田斯吴脑中灵光乍现。
杞无忧心里忽地一紧,抿了抿唇。
“怎么可能,我哪儿敢。”他自嘲道。
他近来越发感觉到徐槐对他的态度有异样,但却完全找不到原因。
“你和槐哥是不是在背地里发生了什么?”田斯吴从行李箱上下来,凑到杞无忧跟前,“快给我讲讲。”十足的打探八卦的口吻。
“没。”杞无忧蹲在地上,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越往外拿东西心里越堵。
箱子里装得满满当当,全是徐槐给他买的衣服,徐槐给他买的雪镜,还有在新西兰时,徐槐给他买的一大堆新护具。
头盔、护膝、护脸……
以前训练时,杞无忧总不爱戴护脸,嫌太闷。
他最喜欢冷风刮到脸上的感觉,觉得戴上护脸不仅不舒服,而且还会影响状态,以至于徐槐把护脸给他买回来,他还是不怎么乐意戴。
“你这样容易有雪镜脸,”徐槐就伸手在他脸上比划了下,食指轻点在他鼻尖,“从这里开始,上半张脸是白的,下半张脸是黑红的,晒伤加冻伤,很难看的。”
徐槐的手明明很凉,但被他碰到的鼻尖却开始发烫。
“你觉得我皮肤白吗?”徐槐又笑着问他。
雪场紫外线强烈,滑雪运动员大多风吹日晒,皮肤普遍是健康的小麦色,很少有人拥有像他这样白皙的肤色。
杞无忧盯着徐槐的脸,却被他身后的阳光晃了下眼,“嗯,很白。”
“因为我不管是比赛还是平时的训练,都会带好头盔护脸和雪镜。”
听了他的话,杞无忧便乖乖戴起了护脸。
如果以前徐槐对他没有这么好,他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心理落差吧。
可是如今别说肢体接触了,就连一个眼神接触都十分难得。
“那为啥槐哥突然疏远你了?我不信你没感觉到。”
田斯吴的话又把杞无忧恍然拉回了现实。
心底的失落要满溢出来,他面上却淡定:“我哪儿知道。”刻意表现得并没有那么在意。
见杞无忧没有打算和他分享暗恋心酸事的意思,田斯吴无趣地“啧”了声,也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箱了。
收拾着,田斯吴又问:“无忧,你想不想和槐哥住一起?”
杞无忧眨了眨眼,停下手中的动作。
当然想。
难不成田斯吴要去找徐槐换房间?